古人也「社群成癮」?唐朝詩人有趣廢文對話大集合

白居易(左)與元稹(又)兩人詩風相近,不只沒有心生嫌隙、產生忌妒,反而是惺惺相惜,頗有生命共鳴的好朋友。 (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白居易(左)與元稹(又)兩人詩風相近,不只沒有心生嫌隙、產生忌妒,反而是惺惺相惜,頗有生命共鳴的好朋友。 (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內容/宋怡慧,編輯撰稿/

近日新社群平台引爆熱潮,由於操作簡單,許多用戶在Threads爭相「發廢文」分享日常,並與他人「串文」交流互動。其實不只現代人瘋社群,古人也曾「社群成癮」,其中以唐朝詩人玩法最高端,互相以「贈酬詩」酬答唱和,就像使用聊天般一來一往,、劉禹錫等詩人都沉迷其中。

在唐憲宗元和十二年,「詩王」白居易和元稹同時遭貶,元稹貶到通州,白居易貶到江州,兩人距離數千里,白居易於是寫了一首〈夢微之十二年八月二十日夜〉傳給元稹:

晨起臨風一惆悵,通川湓水斷相聞。不知憶我因何事,昨夜三回夢見君。

「元稹啊,我今天起床一陣惆悵,你昨晚是不是想起我了呢?要不然我怎麼會半夜三更夢到你了?」

元稹「已讀」這首詩之後,立刻傳了〈酬樂天頻夢微之〉來回覆白居易:

山水萬重書斷絕,念君憐我夢相聞。我今因病魂顛倒,唯夢閒人不夢君。

「我們相隔千山萬水,書信都少了,難得你如此思念我,但是我現在因病纏身,只夢見一些不相干的人,就是夢不見你啊!」

古有子期和伯牙,中唐則有「元白」,雖然二人詩風截然不同,但詩作構思都表達出對好友的感念之情,也描寫內心的悽苦、分離的惆悵,就像現代人透過社群軟體抒發心情一樣,「贈酬詩」儼然形成中唐文友間連結友誼的一種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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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香山高會圖卷〉此畫為白居易致仕後,居洛陽香山,與七十歲以上友人名士共九人聚會歡醉吟詩的故事,又稱「香山九老圖」。 (圖片來源:故宮open data)


風靡文人圈的自媒體網紅

〈與元九書〉是白居易寫給元稹討論的一篇長文,裡面有一段十分有趣:

日者聞親友間說,禮、吏部舉選人,多以仆私試賦判為準的。其餘詩句,亦往往在人口中。仆恧然自愧,不之信也。

「朝廷禮部、吏部在選拔人才的時候,都採用我應試的賦和判詞做為選才的標準,其他詩句也經常被人們口語相傳。聽到這些傳聞,心裡還有一點小小的慚愧,不太相信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白居易其實是有點臭美地跟元稹說:「你知道嗎?不管是文人圈,還是當時火紅的歌妓圈,都有人不斷地傳唱我的詩作,我的文字變成了一個小風潮。」從這裡就可以感受到白居易極為得意寫下這段文字,因為有人喜歡自己的作品,是一件既得意又快樂的事情,這樣子的尊榮心態只能發個「炫耀文」來跟好朋友分享了!

我們也可以發現,中唐的文人也是懂得經營「自媒體」的高手,透過行銷包裝自己的詩作,讓旁人不斷傳唱提高能見度,等到自己的知名度水漲船高以後,就會吸引更多「粉絲」來追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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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古人學做人!跨越時空的處世智慧 (圖片來源/一刻鯨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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