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紹宇
彭紹宇/《王冠》:當眾人仰望王冠光輝,唯有戴著的人承受其重
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逝世已有一段時間,現在想來仍不太真實,像提醒著任何看似恆久不變的事物,終將有謝幕的一天。現實與影像巧合般呼應,真實世界中女王離世,以英國王室歷史為題,開播七年的英劇《王冠》(Th...
超級展覽評論家/彭紹宇:靜中取鬧的「Nan Goldin個展」,在攝影日記中凝視時代傷痕
由琅琅悅讀的所舉辦的線上活動「超級展覽論家」,即日起至12月20日前,歡迎留言分享300-500字的展覽評論,可推薦也可吐槽,指定留言即有機會參與抽獎王品餐券及《THE 哆啦A夢展》展覽票,市值近1...
彭紹宇/《富都青年》: 關於愛,也關於愛的無能
對台灣觀眾而言,今年馬來西亞電影可能格外有存在感,無論碰觸性別議題的《虎紋少女》,處理國族傷痛的《五月雪》,以及挖掘移工處境的《富都青年》,這些電影不約而同傳遞著共同訊息──是身分,是認同,更是一趟...
彭紹宇/《生命之舞》:重回阿根廷,揭開歷史與身分追尋的共舞
生命的謎底縱使被刻意隱藏,無論多少年過去,終有找尋真相的一天,然而尋求真相並非理所當然,而是因有一群人漫長的努力,才讓歷史不輕易翻篇,也使那些回溯過去的人有了可依循的方位。如今許多民主國家,上世紀都...
彭紹宇/《愛在滿格時》:秋日不復返,記憶永存留
偌大的蒙古草原,曾是古老帝國叱吒的領土,面向四方的遊牧民族以征服為語言,用領土計算功績。幾百年後的如今,他們向著的方位變成城市與文明,帝國反倒成為文明的邊疆,繁榮燈火不及之處。二十一世紀的現在,何者...
彭紹宇/《呼叫愛美子》:聽到請回答,那些與我們不同的人們
那個張著靈動大眼看四周的女孩名叫愛美子(Amiko),她總是用異常大聲的音量說話,在奇怪的時機講出不合時宜的話語。她喜歡凝視母親的痣,喜歡看哥哥頂上稀疏的毛髮。她童真,她無邪,但當身旁的人漸漸長大,...
彭紹宇/《回不去的那座山》:向山而行,那裡是答案之所在
從城市來的男孩皮耶托,在山中邂逅年紀相仿的男孩布魯諾,在高山放牧的布魯諾,由於父母常年缺席,他是山中的最後一個孩子,兩人在不同環境背景下長大,卻意外地如此投緣,發展出親密的摯友情誼。只是相聚時間不長...
彭紹宇/《飯捲男孩乖乖睡》:移民者的夢想之地,原來不在遠方
當移民後代逐漸長大,腳下立足的土地是上一代的異國,卻是自己的原鄉。然而總在某個時候,可能出自對父母輩的好奇,抑或開始意識起自身來處,這些人回溯家族史,橫跨國境,展開精神上的尋根之旅。特別是曾經歷異文...
彭紹宇/《暗湧情事》:明知愛與受難是同一字,我們還會真正去愛一個人嗎?
我們熟知的大師導演,曾都是初出茅廬的新人。不過,我們不見得有機會回看他們青澀的首部作品,特別是在大銀幕上。去年以《在車上》獲頒奧斯卡最佳國際影片的濱口竜介,是近年極具代表性的日本導演。即便首部長片不...
彭紹宇/《烈火焚身》:擁有直面傷痛的勇氣,才能走過烈火地獄
現今許多電影都以「不能爆雷」作為宣傳噱頭,讓觀眾不敢看評論或電影敘述,甚至連預告都敬而遠之。不過,電影不僅只關於情節,儘管在知道劇情的情況下,仍有不少細節值得細看,那些都是故事之外的元素。不過前陣子...
彭紹宇/《油麻菜籽》:從文學到影像,台灣女性電影的動人景框
小時曾讀過廖輝英的小說《油麻菜籽》,文中描繪的女性處境令當時的我印象深刻。即便台灣社會已逐漸轉型,女性權益進步,但小說描述的世代矛盾、家庭衝突,當然還有女性突破順從命運束縛,從傳統價值中昂然挺立的勇...
彭紹宇/《配樂大師顏尼歐》:回顧大師一生,如何改變電影配樂的想像
電影是團隊合作,只是獲得鎂光燈的常常是導演或演員,但如果有哪個幕後人員擁有如明星般的魅力與知名度,可能就是配樂師顏尼歐莫利克奈(Ennio Morricone)。描繪他傳奇一生的紀錄片《配樂大師顏尼...
彭紹宇/《疫起》:病毒暴風眼中的人性幽谷
4月是春天的季節,天氣逐漸轉暖,卻又不至於太過炎熱,一切如此舒適剛好。但或許有人記得,二十年前的4月卻是個令人難熬的春天──2003年4月,SARS病毒在台灣迅速傳播爆發,最終奪去許多生命。我們對S...
彭紹宇/《悲情城市》:凝視創傷的距離,台灣電影不朽經典
如果想透過一部電影,理解台灣如何走來,又為何成為如今面貌,那麼一定是侯孝賢的《悲情城市》。改寫台灣電影史的《悲情城市》三十三周年之際重新上映,這部許多年輕世代不見得看過的電影,此時上映別具意義。三十...
彭紹宇/《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人鬼殊途,也能多元成家
二月分到來,農曆新年假期結束不久,復工收心之際正適合看場電影紓壓解悶,其中有部電影特別引人注目,便是自去年金馬影展放映即累積口碑的台灣電影《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光聽片名便充滿玩心,內容更是...
彭紹宇/《美好的早晨》:晨光微曦,把握每次陽光灑落
晨光微曦,一日之始,彷彿世間充滿希望與可能,但生命不會迎來第二個早晨,它更像是場漫長日落,前一刻天光正燦爛,接著黎明餘暉,最後一束光泯滅,復歸黑暗大地。然而,死亡是天黑,是一切終點嗎?或許當人不再能...
彭紹宇/《我想有個家》:世界偌大,哪裡是家?
何謂家?這是我過去一年來在專欄探討的課題。有家人的地方未必是家,而從電影《我想有個家》中控告父母的男孩贊恩,我們也許能有不同的見解。「我要控告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下了我。」電影如此震撼開場。十二歲的...
彭紹宇 /《依達的抉擇》:寫好結局的故事,才正要開始
面對暴力,我們該抵抗或成為共謀?當暴力是歷史,悲劇已成定案,結局早被書寫完成,一個人對過去的覺醒,將如何影響著即將走向的未來?在1962年的波蘭修道院裡,住著一位名為安娜(Anna)的孤兒,雖然安娜...
彭紹宇/《我的母親》:關於母親的一切,關於女性的群像
在專欄中,我曾多次談論「母親」角色。從札維耶‧多藍《親愛媽咪》裡與兒子相愛相殺的母親,到奉俊昊在《非常母親》裡刻畫過度保護兒子的母親,當然也有《無人知曉的夏日清晨》中「缺席」的母親,或《親愛的童伴》...
彭紹宇/《童年往事》:成長何其殘酷,何其迷人
長大後,總會在某個時候,又想起童年時的日子,那些平凡到甚至有些乏味的兒時日常,不但沒有隨時間過去而變得模糊,反倒更加清晰,清晰的像是可聞見家鄉空氣中的氣味,感受得到當時的潮濕或熾熱,也看見那些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