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天吃到黑夜,宋代美食「謝金魚」報你知!

〈清院本清明上河圖〉,由清宮畫院的五位畫家陳枚、孫祜、金昆、戴洪、程志道在乾隆元年合作畫成,為按照各朝的仿本,集各家所長之作 (圖片來源:故宮open data)
〈清院本清明上河圖〉,由清宮畫院的五位畫家陳枚、孫祜、金昆、戴洪、程志道在乾隆元年合作畫成,為按照各朝的仿本,集各家所長之作 (圖片來源:故宮open d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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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台灣重要的觀光資源與庶民文化的象徵。如果我們回溯歷史,就會發現,因為物質文明大幅提升,經濟活動繽紛多元,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取消了宵禁,商販不論日夜都可以自由營業,「夜市」這種商業模式才進入了人們的日常生活之中。

文字版的

宋代熱鬧繁華的都市生活,我們可以從北宋畫家張擇端著名的《清明上河圖》裡一窺其端倪。他描繪當時北宋的都城汴京(汴梁),也就是後來的開封,從都市的景觀,到市井小民的生活樣態,都有非常生動細膩的刻畫。

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從《東京夢華錄》這本書領略夜市的風采,「東京」指的不是日本的首都,而是北宋的汴京。書中編排以城市風景為先,而後是慶典、民俗與時令,讀來像是溫和而熱心的在地人一路帶著大家走入汴京的大街小巷,因而有「文字版的清明上河圖」之稱。

《東京夢華錄》,「州橋夜市」書影 (圖片來源/一刻鯨選 編輯攝)

夜市豐富多姿

書籍的作者孟元老,在介紹過城市的概況後,不慌不忙地領著讀者走進汴京城中的鬧區「州橋」,這原先是唐代留下的一座石橋,在宋代之後,是連接皇城、城門與運河的要衝,無數的商販在此聚集。

取消宵禁之後,州橋周邊形成了熱鬧的夜市,不管是野味、粥飯、包子或是各色小菜一應俱全,價格便宜、選擇也多。還會因應季節變換來販售當季食物:夏天的時候,鹹的麻腐雞皮、麻飲細粉、萵苣筍、鹹菜,甜的沙糖綠豆甘草冰雪涼水、荔枝膏、香糖果子、間道糖荔枝等全都出籠,到了冬天,便是口味比較重的燒烤野味、兔肉、豬羊內臟,讓人吃了心暖身暖,可以捏著腰間的肥油,快快樂樂地回家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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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館美食應接不暇

汴京的庶民小吃店舖,有點像今日的快炒,除了煎烤炒炸的各種熱菜之外,店家吃不夠,也可以叫外賣來店食用;想吃點蔬菜,就叫上萵苣、生菜或筍子;想吃河鮮海味,也有薑蝦酒蟹可以叫來大飽口福;不想吃大菜,還可以叫點乾果蜜餞,汴京城中的果乾琳瑯滿目不可勝數,連許多熱帶水果也都能買到。

〈清明易簡圖〉,應為明代摹本 (圖片來源:故宮open data)

規模大一點的中等店面,會在門前掛出今日的食材,成片的豬羊一字排開,客人走進去之後,各自入座,有人會過來點菜註記,孟元老說:「都人侈縱,百端呼索,或熱或冷,或溫或整,或絕冷、精澆、膘澆之類,人人索喚不同。」顯然汴京城的「奧客」不少,接下來服務人員去廚房報單,出菜的時候又得顯出功夫,「行菜者左手杈三碗、右臂自手至肩馱疊約二十碗」,簡直像雜技團表演一般,將各種客製化的菜色一一送上,這不但考驗體力還考驗記性,要是上錯了菜,不免要挨一頓責罵,嚴重點要罰錢,再嚴重可能就被炒魷魚了,當個服務生還真不容易呢!

不說,你或許不知道,《東京夢華錄》成書於南宋。書中的繁華勝景都是在金人攻破汴京,北宋滅亡之後,孟元老南遷避禍時的回憶。他說:「僕今追念,回首悵然」,過往竟如同夢境一般,因此將書取名為「夢華錄」。謝金魚在《「好」吃的歷史》提到:「那種撫今追昔、一切都已不存的感慨,也就更令人感傷了。」讓我們跟隨謝金魚的腳步,穿越時空一窺古人的餐桌與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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