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路/在那寂靜的鞦韆上

在那寂靜的鞦韆上。圖/林蔡鴻
在那寂靜的鞦韆上。圖/林蔡鴻

經過中山公園,目光受兒童遊戲區給吸引。公園一角,有傳統的蹺蹺板、溜滑梯、鞦韆等設施,還有一旁的沙坑與滑冰場,以及後來才流行起來的旋轉儀和攀爬網。

因為是平日上午,沒有小朋友在遊樂區玩耍,少了嬉鬧聲,備感寧靜。無語的遊樂區,靜到可以聆聽。天空中有麻雀吱吱喳喳,地表傳來蟲鳴,還有松鼠在枝幹跳上跳下發出的警示聲;小溪潺潺絹流如此清晰,訴說起成長的軌跡,我也陷入時光隧道,緩緩往回走。

兩個孩子尚在讀幼兒園的階段,每到假日,午覺睡醒便是精力最為旺盛的狀態,一定要到公園遊戲區釋放能量,進行跑跑跳跳和好幾輪的遊戲。

鞦韆一定要盪到最高點,直入天際,好似飛起來的樣子。蹺蹺板則是兩個人爭先找爸媽挑戰的項目,比賽看誰力量大,能把對方蹺得更高。溜滑梯則是社交展演的場域,爬上爬下,有依序排隊的人,但也有不想等待、硬是插隊的人,各種狀況隨時上演,考驗應變能力。溜冰場有直排輪的課程進行,年輕如大學般的老師帶領一群小不隆咚的蘿蔔頭,在溜冰場恣意前行,進行訓練及比賽,公園歡笑聲不絕於耳……

霎時手機鈴聲響起,恍然回神,是人在新竹的老大打來,說論文處在最後階段,「教授一直催,等等還要去圖書館查資料寫作業,假日打工有排班,妹妹也說這幾天會留在台北,連假我們無法回台南喔。」

「啊,沒關係,你們去忙吧!工作學業比較重要,有空再回來。」

結束通話,找個鞦韆坐下來,此時沒有人來搶,想玩多久就多久,靜坐聽聽公園裡特有的松鼠聲伴鳥鳴也無妨,觀看來往公園散步的人們,猜想胡亂編排他們的故事,更可以將鞦韆盪得好高好高。

一次次地飛翔,落下來又如何,用力再用力,再次擺盪、擺盪、再擺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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