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練習分飛
看了8月21日作者古家榕的〈只是想說不〉,心有戚戚焉。文中提及,孩子長大後拒絕加入媽媽的行程,受傷的媽媽練習接受孩子說「不」;而在今年的暑假,我也開始有了「分飛」經驗。
暑假帶孩子出遊已成家中慣例,共同走過高雄的涼山步道、花蓮的瓦拉米步道、太魯閣的沙卡噹步道……一起品嘗在地美食,一起拍照留下共同的美好回憶。
今年我們在高雄難得的大雨滂沱中展開書店之旅,白天去了誠品與蔦屋書店,到了晚間,孩子的爸提議搭乘捷運走訪鹽埕老市場並享用晚餐,孩子卻說:「不想去。」表示要待在飯店休息看書,不想再出門走逛。我看了看孩子的爸,臉上有著明顯的錯愕。
「孩子長大了,他有自己的選擇。」我說。我們再度回歸兩人世界,卻有了失落。心中百感交集,我們想和孩子攜手一起看過各種風景,引領孩子體會種種美好,然而孩子開始單飛。
我們坐捷運、看老市場。老市場的風光迥異想像,改建過的日式木造建築中,一盞盞澄黃的燈光懸掛,在密雨中渲染出鬆緩舒適。而後原本預計在店內用餐,我們想了想,改成外帶旗魚丸、炸物、鵝肉飯和湯回飯店。
孩子已經充電完畢,我們點開手機相簿,與孩子分享一路所見的風景;孩子的爸說明著老市場的變遷,三人一同品賞在地美食,孩子讚美「鵝肉湯很威」,邊說起書中的驚險情節和主角們的勇氣可嘉。
六月,孩子從小學畢業;八月,他也選擇不再密集相處的行程。返家後,我和先生討論著接下來將會到來且必然愈來愈多的「分飛」,珍惜著還能全家共享的行程。更該練習的是,當分飛後不再經驗同一片風景時,孩子與父母各自安好自在,且在回窩之後,仍能分享彼此旅途中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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