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極限之巔!探尋登山者內心動力與登高的渴望

(圖/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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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餵鼠:一種老派登山家風範》
作者:艾爾.艾佛瑞茲(Al Alvarez)
出版社:臉譜出版
出版日期:2024年7月6日

文/艾爾.艾佛瑞茲(Al Alvarez)

莫對於推動著他──乃至於推動著大部分登山者──去自虐的那股動力,有一個很生動而準確的表達法;他稱之為「餵鼠」。他從羅賴馬山回來後,他心中的老鼠被餵得飽飽的,但我眼中的他卻從來沒有這麼消瘦跟這麼憔悴過。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沒隔幾個月就又開始盤算著要再來一次遠征,只不過這一次潔姬說什麼也不肯被晾在家裡,於是他們決定找三個朋友──比爾.巴克(Bill Barker)、馬爾坎.豪爾斯(Malcolm Howells)、伊恩.坎貝爾(Ian Campbell)──搞一趟私人行程,目的地是浪塘喜馬拉雅這塊在聖母峰以西,且大約十二英里外就有希夏邦馬峰的區域,其中希夏邦馬峰是唯一一座完全處於中國境內的八千公尺高峰。為了省錢,他們從威爾斯開車走陸路取道阿富汗,到了加德滿都。他們只拿到縱走而非大規模遠征的許可,但這並沒有阻止他們──按莫的說法──「敲掉一點岩柱,爬上一座小山峰──大概兩萬一(千英尺)吧,好像是。是挺辛苦的,走起來距離不短,但那感覺很好。」巴克、豪爾斯與坎貝爾先成功登頂,莫與潔姬隨後跟上,只不過兩人對於他們在高海拔上會有什麼表現,兩人都有一點緊張,雖然莫其實在托羅山有過上到兩萬英尺的經驗。事實證明「潔姬像輛小火車健步如飛」,而莫這邊感覺問題也不大。

那年是一九七四,從那之後到一九八三年的每個夏天,莫都會重返這些世界之巔等級的山脈,不是去喜馬拉雅就是去喀喇崑崙。大部分這類遠征都頗為低調,資金大部分是由山友自掏腰包──偶爾才會有聖母峰基金會(Mount Everest Foundation)與英國登山委員會(British Mountaineering Council)幫一點點忙──不會有一般媒體報導就算了,甚至連圈內刊物如《山岳》(Mountain)或《高處與登山者》(High and Climber)也都隻字不提,除非是他們登上了山頂。這些行程與其說是一般大眾想像中的遠征,不如說是莫與他的快樂夥伴們去踏青的完美一天,只不過踏得遠了一點、高了一點。

唯一的例外發生在一九七七年,當時莫獲邀加入挑戰食人魔峰的團隊。食人魔峰就是喀喇崑崙山脈的拜塔布拉克峰,海拔兩萬四千英尺,為比亞福(Biafo)冰川區的最高點。那條路線既長,又對技術要求甚高──途中得克服花崗岩與結冰的陡坡,那些關卡即便是搬到只有一半高的阿爾卑斯山,也一樣難爬──近六年來已經有兩支英國隊跟兩支日本隊在這裡鎩羽而歸。換句話說,這裡絕對可以把老鼠餵得飽飽的。

雖然莫認識另外五名隊員,而且也都算喜歡他們,但五人當中只有一個人──克里夫.羅蘭茲(Clive Rowlands)──跟他算熟,而且只有兩個人──克里斯.鮑寧頓(Chris Bonington)與道格.史考特(Doug Scott)──是全職的專業登山者。唯一一個有名到連徹底的圈外人都認識的,大概就是鮑寧頓了:他寫過好幾本書,還主辦過好幾趟廣獲報導的高山遠征去挑戰像聖母峰與安娜普納峰這樣知名的高峰;他已經是固定的電視咖,各式與登山無關的產品報紙廣告上都看得到他代言的臉龐。史考特做為一個鬍子大力氣更大的彪形大漢,既沒那麼有名,也完全不屬於體制內──這說的是政治體制,他自承是個無政府主義者──但他創下過許多傲人的首登,而且他的資金都是靠巡迴演講賺來。每個登山者──職業也好業餘也罷──都想要在所處的路線上登頂,再小的路線也一樣;登頂就是登山這場遊戲的目的。然而對於專業登山者而言,巔峰會散發一種業餘山友所不太能體會、特殊而切身的強烈感受:那簡單講,就是專業登山者的本質。在食人魔峰之上,他們狠狠地補充了他們的本質,雖然巔峰本身只是山的一小部分。

到了要最後衝刺的時刻,初始的隊員已經從六名變成四名:保羅.「圖特」.布雷斯威特(Paul “Tut” Braithwaite)已經因為落石而負傷;尼克.艾斯考特(Nick Estcourt)因為一開始跟鮑寧頓組隊攻頂施力而氣力放盡。所以此刻只剩下史考特、鮑寧頓、克里夫.羅蘭茲與莫在山上,另外兩人就在底下的冰河基地營裡等著。

食人魔峰(拜塔布拉克峰)。© Ben Tubby/Wikimedia Commons

食人魔峰有兩處峰頂,分別是西峰與主峰──其中主峰高出兩百英尺──由一道鋸齒狀的長長山脊連在一起。七月十二日,莫與羅蘭茲領頭登上了西峰,然後這四名登山者在東南壁上挖了一個冰穴過夜,位置就在鋸齒山脊的下面一點。隔天早上,史考特與鮑寧頓沿著山脊下方移動,開始攀爬主峰塔下面那些險峻而困難的岩層。由於莫要負責替BBC拍攝攀爬的過程,所以他們的計畫是讓他與羅蘭茲在冰穴裡等一小時,期間兩人會拍照並保持體溫,之後再跟隨其他人登頂。但等兩人按計畫來到主峰塔的基底時,他們發現鮑寧頓在一心想登頂的狂熱中,忘了把裝備留在原地給他們用,而莫與羅蘭茲也沒有攜帶備用的裝備。不過儘管如此,莫羅兩人還是設法以自由攀登(裝備只能用來確保安全而不能用來協助前進)的方式,前進了兩段困難的繩距,來到了他們能用喊聲與另外兩人溝通的距離。此時,史考特已經來到一片峭壁頂端光禿的岩面上,並且正準備要以鐘擺法擺盪到側邊的一道裂縫處來獲致比較容易的登頂路線。(鐘擺法是一種在找不到握點的山壁上進行橫渡的技巧。登山者會把繩索盡可能固定在他能搆到的最高點,然後把身體放低並像鐘擺一樣前後擺盪。此時的登山者會貨真價實地在山壁上助跑,並藉此蓄積足夠的動能去抵達另一條地理學所謂的弱線〔line of weakness〕上。鐘擺技巧在像優勝美地這類地方進行硬石攀岩的時候,不時會派上用場──像要在著名的酋長岩〔El Capitan〕上克服外號「鼻子」的岩塊,就需要用上一種獨特的高難度鐘擺──但在高海拔用上鐘擺還是挺罕見的。)鮑寧頓往下喊聲說這是最後一處必須認真攻克的繩距了,而等他們前兩個人上去後,他們會把繩索垂下去給另外兩個人。惟此時只剩兩個小時就要天黑了,所以莫與羅蘭茲非常不情願地下了一個決定,他們要撤回到冰穴裡,隔天再自行攻頂。

史考特與鮑寧頓順利登頂,拍好了該拍的照片,然後展開了回程。等到他們退到之前擺盪處的頂端時,天已經幾乎全黑了。史考特垂降了下去,穩穩地把自己一推,為的是將自己推過岩壁,返回先前做為擺盪起點的岩釘。

後來在一篇刊載於《山岳》雜誌的文章裡,他描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把身體往前傾,好把自己固定在一顆營釘上,同時想用腳把自己推過去。為此我伸出了右腳,靠在了岩壁上,但在愈來愈黑的夜色中,我不小心把腳放到了薄薄的水冰表面上。突然間我的腳一滑,然後我就發現自己盪進了暗夜中,只能用手抓著繩頭。我想像不出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盪個不停。我沒意識到自己垂降的地方太偏左邊了。我從頭到尾一邊盪,一邊發出混雜了驚嘆、訝異與恐懼的叫聲,而且聲音大到莫從兩千英尺下的雪穴裡都聽得到。最後擺盪與驚呼同時告一段落,是因為我狠狠撞進了山溝的另外一頭。」

這次衝擊讓他左右腳踝都斷了。鮑寧頓垂降到了他的身邊。但這時天色已經全黑。他們一起繼續垂降,來到了一大片雪地中──史考特垂降時是讓背貼著岩壁,至於走路則只能跪著用膝蓋走──然後就咬著牙在那兒野營。

莫與羅蘭茲從冰穴處目睹了意外的發生,為此他們十分震驚,但也知道在黑夜裡他們無能為力。天一亮,莫把羅蘭茲留在洞穴裡,讓他先把茶泡好,自己則出發去救人。還是只能跪著的史考特看到他,開心地說了一句,「你來幹嘛,我一下子就能回到雪洞了,年輕人。」然後他又感覺挺認真地問了句,「你跟克里夫要攻頂嗎?」

莫的回答其實有點長,但其中可以印出來的部分是:「我想我們在這兒可能有些工作要做。」

主要的問題是他們距離下方的基地營,垂直距離有九千英尺(約二七四三公尺),而且實際走起來大部分路線都是彎彎曲曲的。史考特想往下垂降的問題相對不大,而且靠著他過人的力量,史考特也可以把自己往上拉。但跪著走路──就算是下坡──都既困難又疼痛。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次要的問題:即便他們決定立刻掉頭下山,他們也已經在攻頂的前一晚就幾乎耗盡了存糧。

回到冰穴後,他們判斷因為剩下的登山器材已經不多,所以他們最安全的下山路徑應該是先爬回到西峰的頂端,然後再從那裡下山,因為從西峰頂端下山,大部分的路程都會是下坡,只不過這些下坡很多地方是要用走的。在這之前,起碼天氣都相當完美。但等他們做成了上述的規畫後,雲層便開始湧入──「雲好像真的很愛這樣落井下石,」莫說──甚至到了午後偏晚,天上還開始下起了暴雪。他們終究耗盡了儲糧,然後為了把入口擋住不讓雪飄進來,而度過了一個頗為煎熬的夜晚。

暴風雪隔天吹了一整日。上午十點,羅蘭茲帶上繩索去嘗試硬闖西峰。結果他花了一個半小時,只前進了五十英尺;回到洞穴時的他衣服上結了層冰,手也已經完全沒了知覺。一個小時後換莫去試試身手。羅蘭茲稍早明明在及腰的粉雪中開了條路,但現在已經什麼痕跡都不剩了。莫只在一片白茫茫中前進了三十英尺,然後就放棄了。他同樣搞到手完全沒了知覺;事實上外頭冷到他的睫毛都凍到眼睛上了。之後他們就這樣在洞穴裡待了一整天,除了聽著外頭的暴風雪大作,就是拚了命保持入口處的暢通。

暴風一直吹到了隔天早上,風勢確實有稍微放緩,只不過不管天候狀況如何,他們都不能再繼續在洞裡待著了:他們的食物已經耗盡,用來融雪當飲用水的瓦斯罐也只剩下一只,同時他們知道在那樣的高度與狀況下,他們很快就會虛弱到動彈不得。羅蘭茲率先出發,緩緩地踢起了深度既深角度又陡的粉雪;然後是史考特一邊跪著,一邊用上升器把自己往繩索上拉動;莫就像牧羊犬一樣,跟在他們身後,而鮑寧頓則留在冰穴中直到最後一刻,免得他們一個不小心又得撤退。在通往西峰那最為陡峭的最後一段路中,粉雪深到即使是力大無窮的史考特都覺得他只是愈走愈下面。所以莫就爬到前面去幫著羅蘭茲拉,而鮑寧頓則殿後並負責推。就這樣一前一後,一拉一推,中間的史考特也上到了西峰頂端。

後來我問過莫,我想知道他有沒有想過他們可能沒辦法活著下山,畢竟暴風雪是真的很大,而史考特的傷勢也真的不容小覷。對此他的回答是:「我壓根沒想過我們可能會死在山上。當然我知道要是我們一直留在洞裡什麼也不做,那毫無疑問地,就是坐以待斃,因為沒有人會上山營救我們。但我的想法是,只要我們持續往前走,就一定能存活。我們是四名硬漢,而且我們運氣還很好,因為我們受傷的正好是那個硬漢中的硬漢。要是弄斷腳踝的不是像道格這樣充滿力量的鐵漢,那事情或許真的會有不同的發展。但道格本身對受傷一事處之泰然,即便身在痛苦之中也沒有一句怨嘆。我們事後聊起這件事,他告訴我他心裡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會葬身在山間,一點也不。他說他既信得過自已的夥伴,也覺得自己足夠強壯。」

在後續的描述中,史考特寫道:「面對那樣一個龐大而繁複的問題,我唯一能去處理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天把一天過好。讓『我一定得回到基地營』的大信念縈繞在心間,但每天醒來別想太多,只要想著怎麼完成這天的目標就好;只要相信若每天的攀登都能確實完成,整個問題終究能獲得解決。」

他們全員上到西峰,已經是中午了。風暴仍在呼嘯著,但能見度已經改善到五十碼,而且最起碼他們已經不用與垂直的上坡奮戰。由於莫與羅蘭茲身上沒有傷勢,同時也不曾因為在食物與裝備雙缺下被迫在兩萬三千五百英尺處野營,所以他們的身體狀態比另外兩人明顯好上一截。也正因為如此,莫從此處接手了領頭的工作,負責找路線,固定確保,還有搞定垂降;羅蘭茲待在史考特身邊協助他通過一些困難的地方;而鮑寧頓則負責殿後。那天,他們的目標是抵達第二處冰穴,位置在西峰下面大約一千英尺處。朝其垂降倒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垂降完要通往洞穴有一段既長且難的陡峭冰面,那才是他擔心的部分:因為那是一段橫向的路程,所以他不可能不帶隊穿過去,而在那種很糟糕的狀況下,那意味著他們有可能掉下去。「幸運的是我在垂降的過程中都一直被這件心事折磨著,」他說。「以至於等冰面前出現在我面前,緊繃到不行的心情反而讓我吹著口哨就穿過了那裡。恐懼與腎上腺素的威力真的很神奇!」

在第二冰穴的那一夜,過得就跟其他的每一夜一樣慘。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給彼此的腳按摩,不然就是相互把腳放在搖籃一樣的大腿上,就盼著這樣可以恢復血液循環。時間來到隔天早上,暴風雪還是未顯頹勢。他們下方是一根上千英尺的石柱──那是他們爬上來時最困難的部分──再往下則是三號營:兩頂小帳篷,同時他們希望裡面能有一些食物。所以他們決定頂著暴風雪與零度以下的低溫動身,即便這一整天他們都只能一直垂降,且在到達三號營的帳篷前都不會有地方提供遮蔽。向下移動到半途,負責殿後的鮑寧頓從垂降的繩索尾端噴了出去,撞擊到下方的一顆巨石,弄斷了兩根肋骨,其中一根還傷及他的肺部。「寒冷的天氣還在繼續變冷,所以他沒有選擇,只能繼續下山,」史考特寫道。「老天保佑,他並沒有馬上開始體驗到後來讓他很不舒服的胸痛。搭起帳篷的他們,看上去就是個可憐兮兮的小隊。第一個到的莫得設法把帳篷重新立起來,因為兩頂帳篷都已經在三英尺的積雪下被壓扁了。」

三號營並沒有吃的,但有茶包、燃料,還有最重要的,有一包一磅重的糖。所以等他們在意外後的第五天早上醒來,發現一個晚上又下了兩英尺的雪,而且暴風雪肆虐得比之前還厲害了之後,他們決定在原地再等一天,看風雪會不會過去,期間他們希望甜甜的熱飲可以幫助他們恢復一點活力。

鮑寧頓的狀態有點慘,咳個不停以外還吐著看起來顏色很不對勁的痰。他的狀況一天天愈來愈差,而且他愈來愈確信自己的喉嚨痛與肋骨下方的痛,是出於肺水腫──那是高海拔登山者的職業病。若果真如此,那他唯一的生路就是盡快下山就醫,否則情況就會非常危急。隊友們聽著他的咳嗽與哮喘聲,心裡憂心忡忡,但還是為了讓他心情好點而說他們聽不到那應該就是肺水腫的咕嚕聲。鮑寧頓完全笑不出來。

在緊急狀況下,莫習慣勉強自己,同時讓隊友們的怪癖可以有很大的迴旋空間。他有著一雙慧黠而睿智的眼睛,但這雙銳利的眼睛並不是用來占別人的便宜。那都只是他遠征哲學的一部分,亦即對他而言,跟一群好傢伙同行重如泰山,登不登頂輕如鴻毛。事後他用非常能同理的口吻,向我描述了鮑寧頓當時的困境:「克里斯知道他弄傷了自己,但他不曉得傷到了哪裡。他只知道自己的狀況惡化得很快。他還知道要是胸腔在高山上出現感染會造成什麼結果,沒人說得準,主要是高海拔會讓病情變複雜且發展速度變快,由此你的身體狀態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急轉直下。道格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兒:他弄斷了左右腳踝。但克里斯完全在狀況外。你對自己體內的無名未爆彈提心吊膽,對精神面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就這點而言,我對他感到十分不捨。但是在生死交關的處境下,人會變得有點冷血。那傢伙就躺在你旁邊的睡袋裡,你可以聽見他在那裡『啊啊啊……啊啊啊。』那自然是糟糕透了。但你的身分不是加護病房的護士。所以你不會說『乖,不痛不痛』,你會說『振作一點──你有該做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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