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時代潤娥推薦書: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沒關係!

圖/Qeelin提供;聯合報系資料庫 釋俊哲
圖/Qeelin提供;聯合報系資料庫 釋俊哲

文/尹婷恩

試著為自己欣喜若狂

「有個開心的消息,跟雙倍開心的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開心的消息。」

「我找到一起冥想的夥伴,雙倍開心的消息是……」

「哇,真的嗎?院長,我現在有件事開心得要掉淚了。我很激動,等一下再打電話給您。」

女人開心落淚掛斷電話後,激動地發出無聲的歡呼。優雅又美麗的她,究竟是為什麼開心得流淚呢?

「雅珍在這次競賽中拿到了滿分!」

令她內心激動不已的,是女兒在考試中拿到了高分。

這是以豪門真實故事改編,引起話題討論的電視劇《有品味的她》中的一幕。聽著豪門二媳婦禹雅珍(金喜善飾演)的台詞,我一邊深有共鳴,一邊感到非常哀傷。為了進入英才中學,劇中的雅珍讓就讀小學的女兒去上知名數學補習班,接到電話得知女兒在數學競賽中獲得滿分,她竟激動到流淚!甚麼時候她才會為了自己的成就而開心到落淚呢?

為了家人而奉獻自己的人生,這樣的故事不只發生在豪門媳婦禹雅珍身上。許多媽媽都把為子女、老公、婆家和娘家犧牲的人生視為天經地義。韓國社會普遍認為追求自己快樂的人是自私的,認為為他人(家人終究是他人)而活才是對的。當了媽媽之後,個人的需求多半得等到子女長大才能被滿足,甚至會輕率地放棄。假如家庭的幸福能為自己帶來一百分的幸福,這麼做當然不成問題,但只要犧牲與放棄稍微帶來一點不幸的情緒,累積久了,就會造成問題。一旦受到「我是為了誰才活成這樣?」的想法束縛,委屈與抑鬱就開始支配心智。事實上,為了別人而活的人,不只有媽媽,也有不想念書卻為了讓爸爸、媽媽開心而用功讀書的子女,或是為了養活一家人而必須辛苦工作的爸爸。

如果我們花幾分鐘誠實面對自己呢。

把「我的喜悅」全部壓下,為了心愛的人犧牲的人生,真的會感到幸福嗎?想想看,上一次不是為了家人,而是為了自己的事而欣喜若狂是什麼時候?跳高空彈跳的時候?跳傘成功的時候?看中的漂亮物品正在打折時?通過自己設定的目標考試時?考到駕照的心情怎麼樣?會不會就連駕照都是為了送孩子上下學才去考的?

回想我自己「今年最開心的記憶」,那是我下定決心去報名文化中心的課程,去上我之前就很想學習的書藝課時。

無論是憂鬱或幸福的情緒,其實都會傳染給他人。許多教養書籍都這麼說,我們對此也心知肚明。在父母經常發脾氣或吵架的家庭中成長的孩子,抗壓性變低,很容易動不動就發怒。相反的,在氣氛和平的家庭中成長的孩子,表情就很溫和平靜。到頭來,其實是唯有我感到高興、幸福,家人也才會高興、幸福。

假如你正經歷憂鬱的情緒無法擺脫,試著去找讓自己開心落淚的事做吧。就算一星期只花一小時,就算得從睡眠時間分出一些時光都好。就算無法帶來金錢、不具任何生產價值又怎樣?只要能讓自己心跳加速、感覺到自己活著,那就足夠了。

因為,唯有自己幸福,才能用幸福的眼光看待世界。

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沒關係

「我們決定不再生了。」

「不過生了老二之後,想法就會改變吧。畢竟孩子是越養越覺得可愛嘛。」

「我本來就不喜歡小孩,生完致昊之後,我也只疼他一個,所以沒關係。」

「哎呀,生了老二之後,搞不好覺得老二更可愛呢。孩子總會長大的,趁早再拚一下吧。」

「話這樣說也沒錯,但生了小孩之後,我就不能工作了。我覺得工作時很幸福。」

「這樣老大不是太孤單了嗎?以後孤零零一個人,太可憐了。」

「孤單是所有人類的本性吧。我有兩個姊姊,但我也覺得很孤單。」

「哎呀,不過還是要有個女兒嘛。」

「哈哈,我喜歡兒子。其實不管是兒子或女兒,我都喜歡致昊。」

「第一胎是兒子,第二胎就要生女兒啊。等女人老了之後,女兒才是最好的,趕緊生個女兒吧。」

「我差點因為生小孩死掉,所以我對懷孕跟生產有心理陰影。哈哈,不用了。」

「如果生第一胎很辛苦,生第二胎時都會很順,而且兩寶可以一起玩,照顧起來有多輕鬆啊。」

「其實娘家和婆家都沒辦法幫我們帶小孩。我們兩個都要帶小孩,生第二胎太累了。」

「孩子出生之後,總有一天都會長大的,再怎麼說還是要生兩個。」

這是一段看不見盡頭、持續在原地打轉的對話。照這程度來看根本不是對話,而是種暴力。都已經說我們選擇不再生小孩了,卻還不斷逼我們生的那位大嬸,還不是我認識的人,是我、第、一、次、見、到、的、人。

有趣的是,無論是初次見面或是很熟的人,全都像是內建「家庭成員最少要有四個」訊息的機器人似的,只要講到小孩的話題,就會逼我們生第二胎。

生養小孩確實是件令人開心的事,但為了擁有這份喜悅,需要耗費非常驚人的力氣、犧牲與奉獻。「只要像現在一樣工作,再找個幫忙的阿姨就行啦。」我也曾經想得很簡單,但生完小孩之後,發現最困難的一件事就是「找幫忙的阿姨」。明明是在我家、花我的錢、照顧的是我的小孩,但我卻擔心阿姨會傷害小孩而憂心忡忡,而且就算有幫忙的阿姨,育兒和家事也依舊是我要負責,老公還會因為有請阿姨而疏忽育兒和家事。

我在生小孩之前真的不知道,原來孩子無法長時間一個人待著,需要一直有人照顧。為了避免年老時會感到孤單,所以生下第二胎女兒的朋友們,全都口徑一致地吐露撫養敏感細膩的女兒有多困難。又沒有要幫我養小孩,也沒有要提供養育費,到底為什麼要干涉別人深思熟慮所下的結論啊?

「帶孩子出門時,會在捷運上碰到愛管閒事的奶奶們,叫我們生第二胎,所以現在只要問有沒有生第二個,我都說孩子在家裡。」

聽到好友說自己不想講卻一直被那些奶奶問,最後不得不說謊的遭遇後,我忍不住笑了,但心情莫名感到苦澀。

「我無法理解有人說唯有生產才能報國的邏輯。」

對於已經決定不生小孩,享受著兩人世界,也過得很幸福的夫妻,大家卻很愛插嘴,不是問說是不是哪裡有問題、要趁年輕時嘗試試管嬰兒,不然就是說等年紀大了會後悔。已經受夠這種干涉的好友,說自己無法理解這些咄咄逼人,彷彿不生小孩就是沒盡到社會道義責任的人。

「我試過一次,但婚姻好像不適合我。我要一個人生活。」

好友戀愛長跑十年,原本以為對彼此瞭若指掌,但結婚不到兩個月就離婚了。她說婚姻這種制度讓人退避三舍,但大家卻說她行事草率,怎麼不再多努力一下,還七嘴八舌地表示換個對象就會不一樣,等時間久了就會改變想法,逼著她再婚。

「我決定要當不婚主義者。我一個人過得太久,沒有信心能和他人共享生活。」

好友因為沒有遇見愛到足以令自己放棄自由的人,宣告要一個人生活,但旁邊的人卻提出結婚了才能成為大人,等結婚之後想法就會改變,年老時會很孤單等理由,慫恿她結婚。

「妳一邊工作一邊帶小孩?一定很辛苦。孩子還是媽媽養最好。」

「妳只在家裡帶小孩?現在孩子也大了,要去賺錢才對嘛,怎麼能整天在家無所事事?」

無論要過什麼樣的人生,人們的多管閒事都是個問題。這些人七嘴八舌,也不懂在一旁默默支持別人就好。這世界上還有比韓國人更喜歡干涉他人選擇的嗎?

書名:《自己的人生,按自己的節奏來,沒關係》
作者:尹婷恩
出版社:新經典文化
出版日期:2023年8月9日

為了隨心所欲地生活,我們需要的,難道不是在聽到無法為我們的人生負責的他人說出無禮的話時,既不會因此受傷,也不會任其擺布的堅定態度嗎?

不單是結婚或小孩的問題,只要說到我們想做什麼時,幾乎都沒有百分之百受到支持、獲得共鳴的情況。所以,碰到大家都說不行時,我就會有些竊喜。因為聽到這些認定事情不會成功,什麼都不願意嘗試,只會小家子氣地靠一張嘴過活的人說的話後,我會像隻故意唱反調的青蛙般,執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沒關係。

無論那是什麼,選擇最符合自己風格的人生,幸福地生活也沒關係。因為你的人生就只有一次;因為當你睜開眼睛時,今天可能不會再次到來;因為我們活著的「今天」即是最特別的禮物。帶著感謝、寬恕、理解的心情去愛原原本本的自己,試著隨心所欲地活著吧。

你完全有資格這麼做,

只因你是你。

●本文摘選自出版之《自己的人生,按自己的節奏來,沒關係:致那些費盡心思為他人活,卻迷失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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