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不知道的如廁故事 以前的人居然用「這個」來擦屁股！

如廁完總要擦屁股

我們來說一個原汁原味的中世紀笑話：

問：森林裡最乾淨的樹葉是什麼？

答：冬青樹

（編按：holly，與神聖〔holy〕的拼法相近），因為沒有人敢用來擦屁股！

就廁所史而言，人類實在太早達到顛峰。自印度的哈拉帕人以降，大多都在走下坡，雖然在古代地中海超級強國的勢力範圍裡，仍然維持像樣的衛生標準。然而當過度擴張的西羅馬帝國在五世紀末驟然崩潰，下水道管線的品質也一落千丈。中世紀初的這段時期經常被描述為野蠻、落後、充滿燒殺擄掠、民智未開的世界。這種評估雖然未盡公平，但要幫當時的衛生標準說話，也不是那麼容易。當時沒有自來水池、公共廁所或綁著棍子的海綿，維京人大多在自家後院排泄，應該是拿一把羊毛、樹葉、青苔和海草來擦屁股。

相當有意思的是，伊斯蘭教其實對衛生非常講究，「上完廁所要洗手，可以確保沒有髒汙留在手上」，據說出自先知穆罕默德（Prophet Muhammad）的談話，他認為如果要用鵝卵石把屁股擦乾淨，就必須用奇數的石頭，這表示早期的阿拉伯人是用石頭來擦屁股。儘管可能很不舒服，我一定會選一顆而非三顆鵝卵石，不過，當我們坐在馬桶上，辦早上的例行公事時，附近會有一捲衛生紙等著我們使用。既然埃及人用莎草紙書寫，而羅馬人把字寫在捲軸上，你也許會順理成章地懷疑中世紀的人或許能弄到低品質的擦拭紙。這個嘛，在歐洲拿不到，但中國呢？應該可以。

紙張的使用可能始於西元前二世紀，但根據古典的傳說，在一○五年（羅馬圓形競技場開幕才二十五年），中國宮廷一個叫蔡倫的宦官開始研究如何製造優質的書寫材料。他做的實驗相當古怪，路上經過什麼就隨機拿來製成漿。基本上，蔡倫這種無盡的好奇心，就像我們買了一台新的攪拌機，會睜大眼睛，花幾分鐘把桌子上擺的各種東西全部拿來切一切：「不知道能不能把蘿蔔丟進去……..？可以耶！那鳳梨呢？哦，故障了。」頑固地做了幾次實驗之後，蔡倫終於發現了古怪但又可靠的組合：把桑樹的樹皮、魚網和破布搗碎，就能製成紙張。

既然如此，衛生紙是兩千年前發明的嗎？也不能這麼說。蔡倫的目標是製造寫字用的紙，而不是擦屁股用的紙，最早記載以紙張做為衛生用途的文獻，是九世紀的一篇遊記。紙張顯然是在七世紀初從中國傳到附近的日本，但日本人似乎無意用紙張來擦屁股，他們比較喜歡用海草，或是一種擦拭用的木棍，叫做「籌木」，考古學家在中世紀城堡的遺址發現許多籌木。除此之外，雖然大多數的日本人是蹲在糞坑上辦事，考古學家在日本東北地方的秋田城找到一個九世紀的廁所，似乎是以兩片木板構成，而不是銅器時代那種U字形的座椅，底下是通往護城河的排水道。雖然不能百分之百證明是廁所，但廁所的日文古字是「厠」，意思是「河邊的小屋」，確實顯示廁所有時可能位在流水附近。

●本文摘自馬可孛羅出版之《用一天說歷史(暢銷新版回歸)：從石器時代到數位時代，你的一天是人類累積的百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