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璧華／初見海中小飛俠

曾經被一個問題問倒：「彼得潘為什麼會飛？」答案為：「他是小飛俠。」彼得潘是小說家虛構的人物，我無緣見到，但海中的小飛俠我卻有幸觀賞到。

那年四月孩子們放春假，我帶他們一起前往墾丁後壁湖，搭乘遊艇出海觀賞飛魚。站在甲板上吹著鹹鹹的海風，乘客全都屏氣凝神關注著海面上的動靜。航行了約半個小時，眾人幾乎快瞇眼睡著之際，突聞有人高喊：「出來了，出來了！」果然，一群長相奇特的魚衝破水面，透過隨身攜帶的望遠鏡看到牠們長長的胸鰭特別發達，像鳥類的翅膀一樣，胸鰭張開，躍出水面，不像搧動，感覺像是在拍打翼狀鰭，用尾巴的推動力快速在空中滑翔一段距離，類似飛行。

據導覽員解說，牠們躍水飛翔是為了躲避大型魚的捕食，暫時離開危險的海域，是一種十分巧妙的逃避敵害技能。牠們躍出水面後，依然會像在水中一樣，尾部在空中呈「S」形擺動。飛魚就這樣一會兒躍出水面，一會兒鑽入海中。當船的右邊出現飛魚時，大夥兒便一窩蜂往右邊靠；在左邊現蹤時，眾人又興奮地往左邊擠。導覽員見狀不得不勸大家注意安全。

航程結束後，孩子們猶興奮地津津樂道。即便多年後仍不忘這次和「海中小飛俠」初見面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