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丁/來不及說出口的抱歉

在社區大廳遇見一對母子,瞥見他們身旁的拐杖,突然憶起多年前,參加朋友花店開幕茶會的事。

那時,我正在店裡欣賞花卉,一對父女站在門外,準備推門進來。由於看到小女孩以玩鬧的步伐走來,模樣十分可愛,他們進門之際,我便笑著對女孩說:「怎麼那樣走路呀,還在玩啊?」語畢,我看到那位父親臉上錯愕的表情,朋友也馬上喊我的名字--在朋友還沒說任何一句話時,我已領悟了真相。

女孩繼續以蹣跚步伐前進,因為她是一位肢體障礙者。我面紅耳赤,很多話想說,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事後,我對朋友說出心裡的抱歉,儘管朋友屢屢安慰,自己卻很難放下。要是當時再多觀察一下,就不會說出雖無意卻傷人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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