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兒N°5與俄國皇室有關？用歷史記住時代的氣味《帝國的香水》

大家好！我是詹慶齡，在故事借閱所，讓我們借一本好書，探索自己，閱讀世界。

講到香水，你會連想到什麼呢？女性、誘惑、浮華還是免稅店？這本《帝國的香水》將浪漫的香水結合嚴謹的歷史研究，告訴我們，一滴香水，不只含有各種花香和定香劑，它還承載了20世紀的歷史。系出同源的氣味，在大時代的變換牽引下，走向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塑造出天差地別的文化風貌，這兩款全世界最知名的香水，一款是我們再熟悉不過的經典「香奈兒五號」，另外一款則是蘇聯紀念革命十周年特別調製出的「紅色莫斯科」。

「香奈兒五號」與「紅色莫斯科」怎麼會系出同源呢？事情要遠溯到帝俄時期，當時的俄國，為皇家與貴族服務的香水工業興盛，為了紀念羅曼諾夫王朝三百周年，沙皇的御用商家布羅卡，開發出香水「凱薩琳大帝心愛的花束」。這款香水配方，在俄國革命後，隨著調製的調香師逃回了法國，並且在同樣出逃到法國的末代沙皇堂弟牽線下，被帶到了時尚女王可可香奈兒的面前，根據調香師親口回憶，當時香奈兒夫人請他調製一款香水，他給了一系列從一號到五號，還有二十號到二十四號的樣品，香奈兒夫人選了一些，包括五號在內，並且說她將會在五月五號發表新時裝，不如讓這款香水保留它原來的名字，五號會為它帶來好運。

後來，連創造這款香水氣味的調香師都不得不承認，香奈兒夫人是對的，從來沒有哪款香水像香奈兒五號，獲得這麼多推崇，同時在日後為香奈兒賺進大筆財富。而另一位法籍調香師米歇爾就沒這麼幸運了，在混亂時局中，他沒能回到法國，歷經輾轉，又被當局委以重任，在已經收歸國有的香水工廠，創造出赫赫有名的「紅色莫斯科」，再造俄羅斯香水傳奇，「紅色莫斯科」最原始的配方，正是來自1913年的「凱薩琳大帝心愛的花束」，也就是當初「香奈兒五號」香水的原始版本。兩款香水，相近的DNA，不但在巴黎和莫斯科營造出截然不同的氣味世界，兩位調香師的命運也大不相同，「紅色莫斯科」創作者1937年之後就不知所蹤，文獻也找不到這位建立蘇聯香水學派的調香師，在那之後的任何的蛛絲馬跡。

作者從香水出發，以氣味來書寫歷史，讓我們藉由文字營造的嗅覺，回到二十世紀初的政治權力場，嗅聞時代的氣息。譽滿全球的「香奈兒五號」宣告一個美好年代，而「紅色莫斯科」則代表著香水界的無產階級革命，兩者共同的起源，是為了慶祝一個帝國的生日，然而那個帝國卻在不久之後被革命覆滅，為帝國慶生的香水被動盪的時局一分為二，在兩個國家發展出完全不同的氣味地景。兩個歷史場域，看起來好像平行，但是他們的故事又有一定的相關性，可可香奈兒在巴黎時裝界大放異彩，蘇聯外交部長的莫洛托夫夫人，也主導了蘇聯化妝香水工業一段時間，兩位女性在大時代裡的起伏流離，都可以用香水訴說。

有趣的是，作者是研究俄羅斯和東歐的歷史學者，並不是什麼香水專家，他甚至坦承，自己原本對於香水世界非常陌生，但是他依然能清楚辨識在柏林圍牆倒塌之前，行經地理的邊界也產生嗅覺的邊界，他認為，我們不僅用眼睛看，也用鼻子在感受這個世界，四季都有不同的味道，連「香奈兒五號」的調香師都自稱，他的靈感是來自於北國寒冷的清新氣味，作者還幽默地舉毛姆的說法為例，在衡量文明發展程度時，抽水馬桶的普及比議會制度的確立還要精準，我們往往只需要一縷氣味，就能喚起記憶中的某個場景。借閱這本《帝國的香水：「香奈兒五號」與「紅色莫斯科」的氣味世界》，一起用歷史記住時代的氣味。

●本文推薦閱讀書由讀書共和國出版品牌：遠足文化 《帝國的香水：「香奈兒五號」與「紅色莫斯科」的氣味世界》，授權於琅琅悅讀刊登，未經同意，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