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方

王正方 居住美國四十年,歷任工程師、高級工程師、電子光學研究員、大學教授等職位,四十歲以後,他進入了"隨時會餓飯"的電影行業。第一次演電影,就入圍第三屆香港金像獎最佳男主角,1986年,王正方自編自導自演的「北京故事」,在全美200多家戲院上映為該年度特別片種賣座前五。他的作品幽默、風趣,聊電影、聊人物、聊曾經時代的動盪,活潑風趣,又引人深思,再再展現他特立獨行的處世風格。

作家好文

王正方/大醉俠是新武俠電影的濫觴

1966年的香港或世界上任何製片場所,還沒有所謂「武術指導」的職位,《大醉俠》的演員表中,找到袁小田、成龍的名字;袁演一名打仔,成龍扮小乞丐……

王正方/掉進竹子坑

劈刺在中學、大學的軍訓課也都學過,就那麼幾個動作,只是沒有訓練營教的這麼嚴格。但是我們這些搖搖晃晃的少爺兵,真能上戰場拚刺刀嗎?……

王正方/歐本海默的勝利與悲劇

在普林斯頓大學湖邊,歐本海默充滿愧疚,自責的對愛因斯坦說:「我們的確引發了一個連鎖反應,它將毀滅整個世界。」……

王正方/寫論文、誰殺了傑克甘迺迪?

攻讀碩士最後一個學期,因為暑期在LA打工,腰中有些銀子,竟然揮霍起來,不時請同學吃漢堡喝咖啡,星期日糾集數人看早場電影,票價每張一美元。這是頭一年初到Rolla密蘇里苦讀時,想都不敢想的事。

王正方/用言語擁抱世界

金宇澄原著小說改編,王家衛執導的電視劇《繁花》,上架後風靡了全球華人世界。多數觀眾有共同的回響:看「滬語版」比看「普通話版」過癮帶勁多了!同意這個說法的,包括成千上萬不會說上海話,甚至於聽不懂上海話的人。 《繁花》講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發生在上海的故事。金宇澄在訪問中自白:「《繁花》中的人物形形色色,很多是社會夾層中的人,就是不大有作家寫到的市民層面,但他們是城市的主要階層。你覺得故事有趣,是因為我用了很多作家疏忽的、丟棄的材料。我用『邊角料』寫成這部小說。」

王正方/清宮祕史、朱石麟

一九八二年香港鳳凰影業公司拍攝《半邊人》,其中一場戲是老師罵學生,我演那個老師,使足了勁痛斥。下了戲攝製組的馮琳阿姨過來問:「小王,你是話劇演員吧!說台詞特有中氣。」 馮阿姨是廣東人,講國語帶著天津腔,我們的口音相近,兩人就聊開了。她告訴我許多香港的電影歷史、鳳凰公司的來龍去脈等等。

王正方/是誰放的無聲屁?

國語實小六年級乙班,坐在我旁邊位子上的同學名叫高準;他和班上的張國本幾個,都是上海來的。我常常同他們練習滬語,上海腔難不倒我。 高同學上作文課很投入,每次到下課時也寫不完。某次作文題目是〈圓山動物園遊記〉,大家都交卷了,高準才寫到:「……同學們在校門口集合好了,準備出發。」張老師過來看了看他寫的,說帶回家寫完它再交上來,高準的作文每次都能拿八十幾分。

王正方/文森坎比(Vincent Canby)教我看電影

夜深,在賓州大學(U of Penn)電子光學實驗室的工作告一段落,我們幾個精疲力竭的助理研究員,喜歡到栗子街(Chestnut Street)的森林酒吧喝一公升一杯的黑啤酒(通常喝下不止一杯),或者晃到校園盡頭的藝術電影院看午夜場冷門片。

王正方/一百三十五塊錢

每逢月初,報社的三輪車伕,踏著一輛大板車,在台北市重慶南路三段的幾條國語衚衕,挨家挨戶送配給煤球。他嗓門兒宏亮,一口山東鄉音,大呼:「煤球兒來嘍!」 大人小孩紛紛出來搬煤球,每戶一個月的量總在六七十顆以上。煤球是用泥巴和上煤粉,做成直徑七八吋約一尺高的小圓柱,中間有數十個貫穿到底的小孔。另外還有其他的配給品:米、油、鹽、布匹……等。早年台灣的公教人員家庭,薪資非常低,靠著配給的民生用品,保障基本生活無虞,大家都這麼過的。

王正方/我這一輩子、哀樂中年——我最敬佩的中國演員石揮

老舍,本名舒舍予,慣以老北京城的文化為軸,滿清末年到民國時代作歷史背景,用幽默諷刺的筆觸,寫出關懷窮苦大眾的小說,讀來身臨其境,悲喜交結、感觸深切,一時風靡大江南北,流傳至今。作品最吸引人之處是人物,道地的京片子對白,生動傳神地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