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紋草/抓住分分秒秒的女兒們

我的兩個女兒喜歡畫畫、熱愛閱讀,雖然不至於為此廢寢忘食,但有些時候,我真是不明白她們利用時間的方式。

就拿剛洗完澡來說,穿完衣服後理應馬上吹乾頭髮,但女兒們偏偏愛在我拿起吹風機的前一刻,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奔離浴室──噢!原來是為了在吹頭髮時翻書或者畫上幾筆。

只不過,這短短幾分鐘用得著搬一大疊書、畫冊加整盒彩色筆嗎?有時她們連小木椅都硬是扛進來,在執行完近乎「工作室搬遷」的行為後,才好整以暇地享受媽媽的美髮服務,兼沉浸繪本與塗鴉的世界,像這種一舉兩得的行為,也只有她們想得到。

就連趕著上幼兒園的平日早晨,女兒們亦不時展現優雅生活的態度。老大無視時間流逝,凝神塗鴉;老么一手握著杯子啜飲牛奶,一手扶著書本細細品味。要不是父母在背後聲聲催促,別人還以為今天放假呢!

有一天,好不容易三催四請地送出門上學後,回頭發現廁所散落至少十本繪本,太誇張了,上一次大號是要看幾本書啊?

我常一邊收拾女兒們散落的繪本和畫筆,一邊想著:「如果不用為了任何事匆匆忙忙,像她們一樣不受限制地閱讀、創作,該有多好啊!」可惜身負家庭重擔的大人,只能羨慕孩子的浪漫。不過,當我觀看她們緊緊把握每個當下的可愛模樣,也會覺得時間暫停流逝,我們似乎一起停駐在美好的當下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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