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欣/虱目魚創作

一天早上,經過家附近的商圈,我看到一個新立牌寫著「現剖虱目魚」,攤位後方站著一位身著潔白衣帽的魚師傅,正在專心工作。

桌面上散著一條條未加工的虱目魚,牠們的體型大得超乎我的想像。之前我都是在超市買處理好的冷凍虱目魚腹,那些魚腹看起來只有桌上魚身的一半,因此好奇地地走過去,想看看虱目魚如何被剖下來。

魚師傅看起來年輕,手法卻十分流暢。他從水裡撈出一條已經去好頭的魚身,仔細觀察下刀部位,用一把銳利的弧形刀,精準地在魚身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翻面再劃出一樣的弧,手一拉就把魚腹給拉下來了。接著,他翻開魚腹,第三、四刀以平刀手法除去左右兩面存留的魚刺,第五、六刀以斜刀除去中間兩側多餘的黑色內膜,然後以手輕撫檢查,看看是否還有小刺。最後的第七刀,則是俐落切除尾刺,完成這份工作。

他聚精會神地將剖魚當成了藝術創作,專注得忘了世界,而我在一旁觀看,不知不覺也聽不見周遭吵雜的聲音。原來,那時刻的寧靜就在師傅的心上、刀尖與魚身上,而我意外分享了那份偶遇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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