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徵文佳作】大毛／茉莉花香的回憶

文／大毛

下班後去幼兒園接女兒，牽著她的小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林蔭下光影交錯，微風徐徐，女兒踏著輕快的步伐，哼起了兒歌：「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芬芳美麗滿枝椏，又香又白人人誇…」第一次聽到她唱茉莉花，好奇地問：「今天老師教的嗎？」女兒點點頭「嗯！」又開心地繼續哼唱，而我的思緒早已飛進了時光隧道，彷彿看見兒時的自己。

幼時住在鄉間，竹籬巴外有一個小池塘，周圍種滿了茉莉花。每到夏天就是她亮麗的舞台，一叢叢地怒放，芳香四溢，引來蜂蝶翩翩飛舞，伴著蛙鳴蟬聲，熱鬧非凡。記得上生物課時，老師曾說過：「開花植物會用艷麗的顏色吸引昆蟲傳播花粉，白色的花則會用濃烈的香氣招來昆蟲，這就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則。」潔白無暇，小巧玲瓏的茉莉花，氣質高雅，芳香怡人，就像小家碧玉般易於親近，討人喜歡。

母親最愛茉莉花了，夏日的傍晚，我和妹妹經常幫忙採花，只採含苞待放的泡茶，膨大的花蕾香味濃郁最適宜了。第一泡殺菌洗茶，第二泡就可以飲用了。喝茶前，母親要我們閉目凝神，先聞一聞茶香，那悠悠的一股茉莉清香，直竄鼻息，令人心曠神怡。盛開的花朵，母親會用針線串起來，戴在頭上成花冠；頸上成項鍊，我和妹妹就跳起夏威夷草裙舞，逗得母親樂開懷。兒時母女歡樂的時光，歷歷在目。

長大後，我嫁為人婦，妹妹也離家北上發展，父母守著老家。在父親離世後，不忍母親孤伶伶一個人，未婚的妹妹接母同住，相依為伴，得空我也會去探望。近來疫情嚴竣，好久未去探視了「寶貝，妳想念外婆嗎？我們暑假去看她好嗎？」我問。「好啊！我最喜歡外婆了！」女兒開心地回答。這次回去送什麼禮物好呢？我心中已有了答案。

暑假第一天，迫不及待帶著女兒探親了。

「外婆我來了，你想我嗎？」女兒膩在母親的懷裡撒嬌。

「小公主，我想死妳了…」母親擁抱著她。

「外婆，媽媽送妳一個禮物，會很香很香，她說妳會喜歡。」

「什麼禮物呀？」

「不能說，等一下妳就知道了。」

「好神秘喔！」

隨後我與母親閒話家常，聊得開心，竟忘了時間。母親突然驚訝地發現：「怎麼會有茉莉花香啊？」我笑著答：「這就是送妳的禮物呀！」

香氛產品果然發揮了作用，滿室生香，沁人心肺。我向母親解釋了香氣的來源和使用的方法「妳還記得我喜歡茉莉花的香味？」母親高興地說。這時小女兒急忙湊過來：「外婆，我會唱茉莉花的歌喔！」稚嫩的童音，讓母親笑得合不攏嘴。令人愉悅的香氣，凝聚了三代人的情感，不管時光如何流逝，記憶中的美好，永難忘懷。

※戀戀金句：令人愉悅的香氣，凝聚了三代人的情感，不管時光如何流逝，記憶中的美好，永難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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