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比看懂更重要!文心藝所:歐洲當代藝術家 Anri Sala個展

葉曉甄說:「文心一直想把最符合這個時代的當代藝術介紹給大家,這是我們第一次做錄像,就做了一個非常困難的錄像藝術。」記者沈昱嘉/攝影
葉曉甄說:「文心一直想把最符合這個時代的當代藝術介紹給大家,這是我們第一次做錄像,就做了一個非常困難的錄像藝術。」記者沈昱嘉/攝影

從濕冷的台北街頭走進展間,黑暗中三面螢屏的畫面如流動、如對話,與環繞的呼應著,Anri Sala彷彿創造了另一次元空間,這是在大疫趨緩的2022年終送上的藝術大禮。

文心藝術基金會執行長葉曉甄說:「文心一直想把最符合這個時代的當代藝術介紹給大家,這是我們第一次做錄像,就做了一個非常困難的錄像藝術。」Anri Sala曾應邀參加台北雙年展,這幾年更是歐洲當代藝術圈炙手可熱的藝術家,目前也在巴黎皮諾收藏大廳展出,而同時間,在台北內湖的文心藝所也舉辦了Anri Sala個展。

文心藝術基金會執行長葉曉甄。記者沈昱嘉/攝影

錄像展 視覺與聽覺合一

葉曉甄說:「很多藝術圈內的朋友很意外我們能辦這場展覽。」因為錄像藝術不是簡單的布幕、投影,文心要做就要做最有代表性的藝術家。

開展日上,藝術家本人透過視訊與葉曉甄對談,介紹這次的展出作品《AS YOU GO》,係結合《Ravel, Ravel》、《Take Over》和《If and Only If》三部錄像。葉曉甄指出,這三部錄像作品本身已夠精彩,經過交織,互相呼應、流動,不只是一個投影裝置,也是獨特且巨大的動態雕塑,貫穿「對位」這個主題。

其中,《Ravel, Ravel》透過重新編排的表演組成,是對莫里斯.拉威爾《左手鋼琴協奏曲》的不同詮釋,因兩個表演的時間差,在彼此的時間間隔裡產生空間的共鳴;《Take Over》圍繞具有糾纏政治和歷史的《馬賽曲》和《國際歌》,由鋼琴手與自動彈奏鋼琴共同演奏,探討兩者在音樂上的血緣關係,以及不斷變化的政治意涵;《If and Only If》在一隻爬行的蝸牛和提琴家的互動中,重新演繹作曲家史特拉汶斯基創作的輓歌,相互的微妙平衡關係,使音樂的編排變得有形可見。

這是文心藝所第11檔展覽,作品本就是文心藏品。「當初收藏時不知這麼困難,以為投影機和布幕打出來就好。」葉曉甄說,幸而因文心在歐洲的名聲,藝術家Sala樂於為這次展覽協助調整,「文心每一檔展覽都在挑戰自己,這就是當代藝術。」

這次的展覽極複雜,藝術家將原本14屏的作品重編成三屏,影像、音質都要求高規模,包括投影機的機型、型號,特別的布幕,雙方來回討論近一年,藝術家還派一位工程師來台,開展前不停測試十天,僅是對焦、對頻就花了三、四天,這也是文心的學習經驗,葉曉甄說:「顛覆了我們對錄像的很多想法。」

Anri Sala的錄像展有視覺與聽覺的設計。圖/文心藝所提供

看不懂?當代藝術只需感受

葉曉甄第一次看《If and Only If》,是在上海的西岸藝術與設計博覽會(West Bund Art & Design Fair),看到蝸牛和提琴家快與慢的互動,心有所感。

但是她知道,很多觀眾對於當代藝術會有這樣的焦慮:「藝術家在講什麼?」「別人好像看得懂,我看不懂怎麼辦?」葉曉甄說:「真的不用去想藝術品背後要表達什麼,就進來這個空間,享受藝術家帶給我們的視覺和聽覺的享受。」

不急著去「看懂」藝術家想要表達什麼,說不定就能進入狀態,去感受,隨著錄像裡彈琴的手愈來愈高,心情也隨之提高。

葉曉甄說:「當代藝術可愛的地方是當下的感受,看一次、兩次,慢慢會看出藝術家藏的細節,慢慢有自己的理解與發現。」當代藝術背後當然有它要表達的意念,不要急著一下就去分析,等到真正喜歡、有感受、有興趣,再慢慢去體會。

「因為我也是從看不懂過來的,到現在我也只是說略懂、略懂,因為累積了底蘊,會比別人更快看到後面的東西。」葉曉甄還笑說:「當代藝術在『略懂、略懂』的時候就要買,等懂了,就買不起了。」

她自己從2006年開始看當代藝術,看了10年,到2015年才有勇氣進場收藏,至今八年,文心藝術在國際間打出品牌,展出的藝術家都樂於真正參與。葉曉甄說:「我們基金會收藏有脈絡,都是收優雅和漂亮的東西。」特別的是,文心的展覽脈絡與法國皮諾接近,這次同時展Sala,也有早於皮諾展出的例子。

Anri Sala藉蝸牛與提琴詮釋「對位」。圖/文心藝所提供

後 藝術圈開始流動

開展首日,美術館館長陳維德、香港M+副主席Alan Lau兩位藝術圈貴賓都到了。這也是重要指標,疫情過後,國門打開,藝術圈也可以流動了。

葉曉甄說,在過去兩三年,很多展覽因藝術家無法親臨,只能線上溝通或視訊訪談,未來疫情趨緩,希望一年三檔展覽都邀來藝術家,能做得更精緻;疫情過去導致觀展人數掉了三分之一,尤其許多國外的看展人來不了,總是遺憾,未來可望改善。

葉曉甄說:「辦展真的不容易,不是因為擁有,就可以展出,所以希望更多人來看。」為了推廣,她笑說是「老闆變」,認真經營社群,擴大推廣力道:「文心花時間、花精力、花錢做這些,就是希望推廣當代藝術。」

Anri Sala

AS YOU GO

展期:2022年12月17日~2023年3月17日

時間:每日10:30~18:30,周二休館

地點:文心藝所(台北市內湖區民權東路六段180巷10弄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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