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勳

蔣勳,福建長樂人,一九四七年生於西安,成長於台灣。中國文化大學史學系、藝術研究所畢業,一九七二年負笈法國巴黎大學藝術研究所。曾任《雄獅》美術月刊主編、東海大學美術系主任、《聯合文學》社長。多年來以文、以畫闡釋生活之美與生命之好。寫作小說、散文、詩、藝術史,以及美學論述作品等,深入淺出引領人們進入美的殿堂,並多次舉辦畫展,深獲各界好評。

作家好文

蔣勳/天蠍

我一直覺得自己沒有很多天蠍座的朋友。其實不然。記憶裡搜索一下,男男女女的天蠍朋友不少。但是,為什麼我會以為我沒有很多天蠍座朋友? 人的直覺偏見其實很難解釋。

尋訪崛尾一彥——一位不曾謀面的射手座(下)

一九三二年,堀尾調派到「新開園公學校」,擔任訓導、校長,四年後,東部縱貫線火車通車,新開園改名池上,公學校遷移到車站附近,堀尾就擔任第一任新校區的校長,住進學校對面的這棟木構造校長宿舍。 謝謝池上書局簡博襄,從關山戶政事務所影印了堀尾當年入籍池上的戶籍資料。要憑著一份資料,我們知道他有兩次婚姻,住進這棟宿舍時,他已經有五女三男,這樣多子女,當時這棟宿舍應該非常擁擠吧……

蔣勳/尋訪堀尾一彥——一位不曾謀面的射手座(上)

總是有緣遇到射手座,寫身邊朋友的星座,寫到射手,好像就卡到了,等著要寫的巨蟹、天蠍都一再延後。 這次臨時插隊的射手座是堀尾一彥,一個我根本沒見過面的人,但他確實是射手,讓我又嚇了一跳。

蔣勳/慶弟——一個女射手的懷念(二)(下篇)

隔著世代遙遠的星河,不容易聽到星辰間細微的對話,對話常常是自言自語,或是訊號的誤讀。 我似乎準備慶弟這樣慢慢在童年回憶裡逝去,像射手射出的那一箭,消失在無可尋覓的星空裡。

蔣勳/慶弟——一個女射手的懷念(二)上篇

2006年,鑫淼先生逝世後,我和慶弟的來往更多了。上海葬禮看到的許多怪異現象,我知道她有煩惱,但是愛莫能助。她和卓先生沒有孩子,龐大的產業,覬覦的人或許不少。慶弟夠聰明,她不會不知道有些人靠近她的原因。但她優雅委婉,很少給人難堪,也不會鄙夷。「財大」而不「氣粗」,是智慧,也是教養,她總是溫婉平和。

蔣勳/慶弟——一個女射手的懷念(一)

我認識的女性射手也不少,她們大多爽朗、慷慨、包容許多人事,大氣、不拘小節。 也許囿於東方女性的傳統,我認識的女性射手沒有男射手那麼愛表現,她們一樣熱情、樂於助人,但是內斂含蓄,默默做事,低調行事,通常隱身幕後,不張揚,不出鋒頭。 慶弟是女性射手朋友中來往很深的一位。

蔣勳/射手座

好久以前,我就發現,身邊有好多射手座。然後,也發現自己的月亮在射手。不只如此,星盤裡還有兩個射手。 射手多到讓自己有點訝異,連泡溫泉的時候,一個不斷搭訕的開朗男子,跟每一個人說話,最後我問他:「你,射手座?」 他一臉驚愕:「是誒──」

蔣勳/牡羊座(下篇)──告別淑敏(下)

那天她忽然沉緬在回憶裡,說起美國北京建交,柯約瑟先生在家裡宴客,有一個小小慶功宴。促成建交的美國核心官員學者都來了。我對政治白癡,她說的許多名字都沒聽過,只記得一個費正清。 那天,她是女主人,賓客觥籌交錯,為建交慶賀,她也必須讓歡樂氣氛熱鬧。「然後——」她沉靜下來,說:「借上洗手間的時候,一個人躲在裡面,按沖水馬桶,一次一次,蒙面大哭。」

蔣勳/牡羊座(下篇)──告別淑敏(上)

我認識許多女性的牡羊座,大都聰明、漂亮、有活力。做事乾脆俐落,做一個機構主管,常常比男性還有擔當。鄭淑敏便是典型。她二○二三年七月驟逝,我很懷念她,回憶一些與她交往的瑣事。

蔣勳/牡羊座(上)

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好多牡羊。 雷沙是牡羊。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剛從漢名改回母系泰雅的名字,所以我就叫他:雷沙。 雷沙做髮型設計,偶然,也接商業廣告的模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