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潑/從小看到大的米花市
身為文字工作者,鎮日埋首於文稿中,筆總是跟不上心,時常感到吃力。但當我到首爾學習韓文,每天困在作業(作文)裡,才知道什麼叫做「力不從心」,與這相比,寫完作業後,回頭處理台灣的稿債,中文文句運用自如之外,還能考慮修辭,不免感嘆面對韓文作業的自己,簡直就像「工藤新一困在小學生柯南的身體裡」。
我不是天才高中生,但面對不熟悉的語言環境,頓時明白:能夠自由發揮原有的能力,是一件多麼值得珍惜的事。儘管柯南仍然擁有工藤新一的智商、知識和推理能力,但困於體型、社會認知框架,以及其他考慮,他必須依賴阿笠博士的發明、毛利小五郎的社會位置,以及其他人的協助,才能夠做到工藤新一隻身能做的事。
這原本就是《名偵探柯南》作者青山剛昌的設定,也是柯南迷熟知的架構,但沒有置身其境,真無法體會工藤新一的掙扎痛苦--更別說,他跟青梅竹馬毛利蘭之間無法「見面」的酸楚。
《名偵探柯南》漫畫初在台灣出刊時,我是和工藤新一年紀相同的高中生,但喜歡的是另一個高中生偵探「金田一」。一開始面對柯南這種「小孩子」看的偵探漫畫,並沒有太有興趣,充當打發時間用的備品--總在城堡、孤島發生的金田一案件有多獵奇、多華麗,柯南居住的米花市就有多小、事件就有多平凡,甚至動機常被嘲笑為「鼻屎般」。但正是因為如此,多是密室殺人,設計縝密的金田一案件創意到了瓶頸時,柯南的案件可以枝蔓橫生,透過劇場版,更是往歷史、往海外發展下去。世界觀更為廣闊。
例如我是因為《貝克街的亡靈》,才對福爾摩斯產生興趣,也曾因為《迷宮的十字路》展開對源義經、弁慶故事的探索,甚至,為此旅行京都,爬上鞍馬山。《萬聖節的新娘》讓我發現澀谷的二元結構,《世紀末的魔術師》讓人感嘆俄國沙皇一家的悲劇。
儘管觀眾都長大了,柯南跟偵探少年團都還是小學生,但一年一部的柯南劇場版,以盛大的場面和多樣題材來滿足大人的胃口,讓「看柯南電影」成為大人小孩年年不變的暑假儀式。對我來說,這也是工藤新一和小蘭彷彿牛郎織女的「一年一會」,他們也永遠青春。我也盼望青山剛昌始終是工藤新一,自由發展自己的才華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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