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反轉!從瘋子恐怖情人變身暖男大叔?你可能不知道的梵谷
(課程評論/施小心,編輯/一刻鯨選)
入秋後,打算振奮自己開始傷春悲秋的情緒,於是賣力地要跟上podcast中財經網紅的振臂疾呼標的,跳入ETF紅河。然而,不知道是前額葉實在是太強大,在聽輝達的發展需要台積電代工超瘋狂的晶片後,我開始對於「瘋狂」一詞,可以影響人類行為走到哪裡,神遊地拉出新的路徑……要多深慾望和執著可以慫恿我把省吃儉用下的小錢,都投入台積電零股呢?
各行各業中,誰能不瘋不成魔,當然就是藝術家。說到當中的極致,瘋狂到把自己左耳割下的梵谷絕對名列前茅,而且最近還來台灣展覽。這樣的啟示,應該就是邀請我,去看看這一輩子眼中的色彩與世人不同的傢伙,能否激發我為沉浸股市的激情增添薪柴。
然而,在出發前,聽了趙孝萱老師的《尋光之路:重新認識梵谷與他的藝術》音頻課程,徹底翻轉了梵谷在我心中的人設。梵谷非但不是自己割下左耳,再送給妓女的恐怖情人;而是熱情包容、大方不計較好友高更的暖男大叔。人所周知的到精神病療養院的人生歷程,反而是最反思心靈、沉澱思緒、創作顛峰的生命插曲。
再則所謂的生前貧苦交加,也在趙老師考據同時期的生活條件後,斬釘截鐵地舉證並不是事實,梵谷從原生家庭到後來姻親的弟媳,也都是被有計劃地在藝術環境培養大的孩子,故對於日後藝術市場最忌諱的對外流通作品數量控制地有條不紊。藝術家還不定時地會在藝術沙龍露臉,梵谷死後,圖錄、彙整創作時間、材質尺寸等的建置,更是作為藝術行政從業人員的基本功,這也都是家人一手包辦,內舉不避親,讓財也不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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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時代的瘋狂
在導聆中有一特別章節是在平反梵谷的瘋癲。原來藝術家是因民眾的眾口鑠金中,才被安排到精神病院的。然而從眾多後續研究裡,開始解釋「如果超越時代一點點就是『時髦』,超越太多就是『精神病』」,瘋狂對於藝術創作,似乎是有奇異的幫助。
你說,還在世且高價的藝術家中,草間彌生9歲就被診斷出精神異常,目前不也還是住在精神病院?草間奶奶更說:不想要治好自己的心理疾病,因為想要運用它們作為創作的力量。趙老師更舉了東方梵谷──徐渭為對照,「引巨錐刺耳,深數寸;又以椎碎腎囊」,這應該才是真正的狂吧!所以梵谷其實不瘋也不傻,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只是不想跟下里巴人的鄰居去解釋自己在做什麼罷了。
就連最後的自殺,也不像是主演《我的大叔》的李善均自殺以示清白的瘋狂壯烈,梵谷是被二名誤玩手槍少年傷害後的意外死亡。藝術家是被家人保護長大的大愛傻瓜,活到現在頂多應該就是躁鬱患者,或是一顆剛下市的百憂解就可以減緩腦袋中幻覺的病人。相較悲天憫人、慈悲捨己,因為信仰包容身邊所有的梵谷,趙老師在抽絲剝繭中,反倒激動地舉證諸多行徑,來對比好友高更的行為更加讓人不齒。聽到此,也太翻轉這紅色捲髮偏執狂的藝術怪人了吧!
重塑梵谷的形象工程
趙老師費心地在這幾堂課中,從最新的文件以及調查紀錄片等影像,重新為梵谷打造形象工程,並具體解釋梵谷獨特的人道主義,也藉由他致敬米勒〈播種者〉的作品來推翻人們說梵谷背離宗教的佐證。
這次展覽共有三張鉛筆畫、三張粉筆畫,從這早期的素描本,運用大家在欣賞作品時,可以有的三步驟:先從眼睛看得到的筆觸色彩,再進去眼睛看不到的畫外之意,最後去知道眼睛無法看到的知識背景、創作動機,來徹底體會你不知道的梵谷。
趙孝萱老師這堂《尋光之路:重新認識梵谷與他的藝術》線上導聆課程,原本以為是可以從藝術家面對絕境中,找出為何千萬人吾往矣的力量,結果反而是沉迷在老師時而聲情並茂地講述自己參訪梵谷足跡、親臨各大美術館的感受;時而聲嘶力竭地為梵谷平反,控訴高更利用梵谷的情誼所造成的傷害;時而溫柔婉約、如沐春風地描述梵谷作品中對老人、藍領的關懷,完全顛覆打開音頻時的設想,更像是偷看到男友的LINE,驚覺在別人眼中的另外一個他。
好吧!應該是我錯了,對於追蹤投資網紅的熱情,我可能真的沒有。但是,開始追蹤趙孝萱老師對於藝術家的解析,就徹底把我圈粉,成為迷哥迷姐的一份子,引頸期盼趙老師下次如何翻轉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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