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文／海豹

你回頭，像修士一樣挺胸，看向我這裡。今天你有神，眼光融雪。

你回頭，像豎琴一樣挺胸，看向我這裡，鬍鬚是否感應到風險？

哺乳期太短，愛太少，媽媽離開你的時候有沒有回頭看你？（而獵人正在看你呢！）

浮冰可以吻你哪裡？心口好嗎？你槍聲似地拍掌，便是答案。

你潛入大海，閉氣，為了生活，腳蹼推進，流線滑過虎鯨、滑過寂靜。

你最近怎樣？「憂鬱的企鵝媽媽一上岸就問過我了！……就，漸漸適應用肥肚肚散步在世道的凹凸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