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少閎／北海道的雪

元宵節的清晨，起床打開手機，收到朋友遠從北海道傳來的幾則訊息。

其中一張相片是黎明時分清冷的街道，曙光初露，一位身著厚外套的遊客正穿越布滿雪堆的馬路；有幾張是雪花的特寫鏡頭，還有一段十三秒的影片，記錄了正在下雪的室外風景。

照片及影片都「很假」，像電影一般。尤其雪花細緻繁複的造型，巧奪天工，真是匪夷所思。一直以為那只是雪花的符號，原來是寫實畫！

「遠看著雪花飄落，一旦落在你的大腿上，是否就像冰了呢？」我問朋友。他說：「之前以為像棉絮，真實在眼前飄下來時，它會旋轉舞動。嘴巴張開吃，很解渴。」

想起這日是吃湯圓的日子，不知道日本人過不過元宵節？朋友在日本吃得到湯圓嗎？無論如何，遙寄祝福給此刻遠在他鄉度假的他及家人。相信日後這會是值得收藏的、美麗如詩的記憶。

這個平淡靜謐的早晨，女兒在一旁的沙發床沉睡，我和高中同學隔著大海討論雪花，我抬起頭望向窗外的馬路，很安靜，靜得彷彿聽見了雪花飄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