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zel／驚豔世界的那一抹天才色：梵谷
今年是台灣藝術展覽極為精采的一年，大量世界級名作不遠千里而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可能是文森．梵谷。梵谷之有名，就算是對藝術興趣不高者也必定多少耳聞：一位長年鬱鬱不得志、精神有問題、自割左耳、死後終大放異彩的畫家。喜歡藝術的人則會強調，梵谷作為後印象派代表，是如何擅長運用顏色表現獨特的觀察力。
獨一無二的超級名家是怎麼煉成的？這是教人好奇的謎，因為梵谷只受過很少的繪畫訓練，不但半路出家，而且相當半路－－全職作畫時已「高齡」二十七歲，並且僅畫了十年便自我了結。
短短十年，梵谷就以瘋狂的熱情給後世留下了大量瑰寶，可惜生前卻無人聞問；他唯一看著出售的作品，疑似是弟弟西奧不忍他的執著，偷偷託人買下的。由於創作永遠乏人問津，窮途潦倒、精神不穩也成為他的招牌標籤；他如所有尚且沒沒無聞的藝術家的一盞明燈，象徵創作心血終有守得雲開的一日。
事實上，細看梵谷的一生可謂跌宕起伏。晚期貧病交加的他，出生背景卻頗為體面，不但父親是受人敬重的牧師，還有三個叔伯從事藝術品交易工作。梵谷家族絕非繪畫門外漢，童年時母親便鼓勵他培養畫畫的熱情，家中長輩更一度栽培他承襲藝術商衣缽，並且差點就要成功了。然而，一場被拒絕的愛情告白重重打擊了前途一片大好的青年，也或許是梵谷天生的精神健康就弱於常人，他從此逃避似地放棄藝術交易，想跟從父親當個傳教士。
不過，梵谷對神的熱情同樣不順遂。他進入煤礦坑，想幫助底層礦工，可終日的灰頭土臉和激昂講道，反使教會不願接納看上去「不成體統」的他。三番兩次吃鱉終於令梵谷變了個人，往後的人生就像一首不協調的曲子，其中最荒腔走板的，大多和愛情有關。他瘋狂追求自己的表姊被拒，極度沮喪中竟把手放在火上烤，宣稱能烤多久自己的愛情堅持就有多久，嚇壞了女孩的爸媽。他和一名妓女交往，幾乎結婚，還差點當了個便宜老爸，結果被牧師父親強行拆散。隨後他又愛上鄰居的女兒，此次終是情投意合的戀愛，但因梵谷連自己都養不活，再次遭雙方家長極力阻擋，最終女孩自殺未遂，關係再度不了了之。
人生的失意，似乎促使梵谷把熱情投向繪畫。不過私生活混亂亦成他人生的一大主題，他隨後患上了淋病，甚至有人指出他得了有「天才病」之稱的梅毒－－因梅毒在晚期發作時會刺激出大量靈感，文學、音樂界都有相關紀錄。無論是否屬實，可以確認的是他絕對出現精神問題，再加上酗酒，他產生幾次暴烈的攻擊行為，終而發生那起「名垂千古」的事件：他與畫家好友高更吵架，憤而割下自己的左耳。事後梵谷毫無記憶，被送進精神病院。
此後梵谷幾度接受治療，但沒能痊癒。他對繪畫的狂熱使醫生擔心刺激病情惡化，卻無法阻擋：就算病房只有一小面窗，梵谷依舊對窗畫出活潑明豔的〈長草地與蝴蝶〉。也或許正是他的精神異於常人，眼中才得見常人看不見之美。而多產的梵谷一生當中留下約兩千一百幅作品，也讓我們看見他對繪畫最極致的愛。
●本文作者為Podcast頻道《時間的女兒：八卦歷史》主講
梵谷：尋光之路特展
展覽日期｜2024年8月24日 - 2024年11月11日
展覽地點｜富邦美術館 3F日光展廳（台北市信義區松高路79號）
展覽時間｜每日11:00 - 18:00（17:30停止售票及入場）
借展單位｜荷蘭庫勒穆勒美術館
主辦單位｜富邦美術館、聯合數位文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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