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忠政/倖存者

聯合報 嚴忠政

看著廢鐵

被世界發生

我要它更殘忍一些

而陽光安分


形同另一個種族

小說的體感,詩的名狀

日子依舊老樣子

窗的瞳孔擴張

死亡一再轉動門鎖

但我沒有鎖門


可能鈷藍色的遺憾太重

不然戰場回購的靴子

也談不上阻擋

但我就是沒有死

有一種歉意穿越肉身

如此反覆,正如

每次我要講一個故事

就有故事插進來

——有一個角色

在每個半生不熟的早晨

拿著比煎蛋更軟的鐘

無法死透

慢慢讀,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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