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與病毒危機,疾病帶給人類的衝擊與啟示!

聯合新聞網 馬可孛羅文化
(圖/unsplash)

文/艾瑞克.歐森纳(Erik Orsenna)、 伊莎貝爾.德.聖歐班(Dr. Isabelle de Saint Aubin)

三人行

我們所有的病痛該歸咎於什麼?答案是唾液。

除了在穿刺時為保持血液暢流而必需的抗凝成分以外,雌瘧蚊的唾液中可能含有寄生蟲。所以,叮咬我們時,她分泌唾液,或許同時也潛藏寄生蟲。即使寄生蟲數量眾多―一次叮咬可達五十多隻―初看之下,這些原蟲似乎並沒有真的多麼可怕:只不過是些長條狀的單細胞微生物罷了。

可惜的是,牠們擁有兩種天賦。牠們能夠鑽入任何地方,而且繁殖速度飛快少見。

一旦進入被叮咬者的血液,寄生蟲便前往目的地:那想必是牠朝思暮想的糧食庫:肝臟。於是寄生蟲選一顆肝細胞進入,安住其中,悠然自得。牠過得那麼舒適,以至於決定在此繁衍後代,多多益善。可憐的肝細胞!

一隻外來侵入者,還能應付;但是一百隻、一萬隻呢?更何況這所有新生的寄生蟲們互不分離,牠們成群結隊,聚集堆積。您覺得這顆可憐的肝細胞能變成什麼樣?它炸裂了。這群寄生蟲因此被釋放到自然空間,也就是血液之中。於是這批蟲子,全數,進攻其他肝細胞。      

肝臟抵擋不住,開始衰敗。寄生蟲興奮狂躁,圖謀不軌,愈發加速活動。入侵血液之後,牠們開始攻擊紅血球。為什麼選中這個新目標?因為寄生蟲不是笨蛋。牠們並未被首場勝利沖昏了頭。牠們有預感,遭到侵占的組織終將反擊。然而,紅血球不具免疫機制。寄生蟲從哪裡得到這份情報?神祕之謎。總之牠們選對了好庇護所。攻擊紅血球的另一個原因:牠們吞噬血紅素。那是這種類型的寄生蟲最愛的佳餚,想必牠們是我們在喀爾巴阡山那些親愛的吸血鬼的遠親吧……

一場新的侵略行動展開

寄生蟲們始終熱烈地擠在一顆顆紅血球之中,展開一場了不起的變形:牠們搖身變成了在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意雌雄變性的細胞。然後,為了徹底達成這場重大顛覆,牠們還必須找到一個理想的環境。紅血球恰巧提供了所能提供的一切,甚至更多。好還要更好。多還要更多。就在這個時候,蚊子又登場了。

書名:《蚊子、病毒與全球化:疫病與人類的百年戰鬥帶給我們的啟示》 作者:艾瑞...

或者,確切地說,雌蚊登場。我們在前文中已經看到,她永遠貪求新鮮的血,藉此為腹中懷著的蚊卵進補。她吸取了一個瘧疾病患的血,因此胃裡迎進了這種新型的寄生蟲細胞。

十七世紀,在被稱為「小冰河時期」的那幾十年酷寒中,瘧疾曾侵襲一大部分歐洲國家。所以必須找出其他理由。最顯然的原因是經濟發展。如羅德安和史瓦茲(Maxime Schwartz)所言:「與其說瘧疾是炎熱氣候所導致的結果,不如說那是一種貧窮所造成的疾病。特別是貧窮的偏鄉。」今日,亞洲、非洲、拉丁美洲等地聚集了千百萬人的大城市如同衛生及社群炸彈,而由另一種蚊子——斑蚊所傳染的疾病,則在這些地區盛行。不潔的居住環境,未加蓋的水溝,路上坑坑洞洞的水窪…… 只有嚴格控制水的品質、循環、排放,才能清除蚊子窩。但隨著氣候失常,要做好控制亦愈來愈難。

永別了,從容淡然的四季更迭。極端現象接踵而來。嚴酷的乾旱之後,帶走許多人命的大水災。而對孑孓幼蟲來說,沒有比這一大片一大片,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都不消退的死水更適當的生長環境了。一如既往,水,生命的泉源,亦是疾病的頭號溫床。

現在,讓我們出發去旅行吧!

「蚊人相侵」已成全球化下的現狀,人類該如何面對傳染病橫行的未來?

●本文摘選自馬可孛羅文化出版之《蚊子、病毒與全球化:疫病與人類的百年戰鬥帶給我們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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