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家樸月代表作清宮豔系列《胭脂雪》,全新發表!
文/樸月
胭脂井甃秋風冷
北京故宮,頤和軒後,有一口井。
井,本身無甚奇特之處,卻成了觀光客參觀故宮重要的景點之一。只因,這口井中,隱藏著一個自小處說,是宮闈愛情悲劇。自大處說,卻是關係著大清覆亡的轉捩。那井中的一縷芳魂,如今雖然已隨著歲月的流逝,走入了歷史。她的故事,卻仍日日在導遊、在遊客的口中、耳中傳述……
「珍妃,是光緒皇帝最寵愛的妃子……」
故事的開端,是光緒十五年。對光緒本人、對大清都是重要的時刻:光緒十五年初,皇帝大婚,並開始「親政」。
以中國人虛歲的算法,叫名十四歲,實足年齡恐怕十三歲還不足的珍嬪,「陰錯陽差」地入選了;本來,后妃篩選到最後階段,有五位「候選人」。除了慈禧私心想立為皇后的親侄女之外,還有德馨家與長敘家的兩對姊妹花。
慈禧存了立自己侄女為皇后的私心,卻不肯明說,只希望光緒自動體貼「慈心」,選她的侄女為后。這是她一貫作風;要人「先意承志」的「猜心事」,迎合滿足她的私衷,替她達成了心願。但說起來,還得顯示她如何豁然大度的「察納雅言」,「俯允所請」。
偏偏光緒在她故作姿態,一再表示讓他自選的情況下,誤以為她是真心誠意的讓他自行選擇了。就準備把代表選立為皇后的如意,遞給五人中最美貌的德馨長女。太后當場沉喝了一聲,光緒在她冷漠的臉色下,不得不順從她凌厲的目光示意,把如意交給了她的侄女葉赫那拉氏;後來宣統時代的隆裕太后。
這當場的不歡,使慈禧不能不防患未然。於是,撂了德馨二女的牌子,以絕後患。卻以他他拉家長敘二女李代桃僵,以「嬪」的名義,入宮「陪皇伴駕」。
於是,珍嬪與姐姐瑾嬪在光緒大婚之日入宮。據說,她們臨行,依禮叩辭雙親時,她們的母親,含淚打了她們一人一耳光,道:
「只當我們他他拉家,沒有生你們兩個女兒……」
這是何等悲傷心碎的話語!然而,悲傷的母親不幸言中了!
入宮之初,珍妃還是相當能得慈禧太后歡心的;一則,由於她的年紀最小,在慈禧看來,容易「調教」。二則,工於心計的慈禧,私衷並不反對光緒「迷戀聲色」。如果珍妃能讓皇帝沉迷於溫柔鄉中,不問政事,讓她在皇帝「親政」後,有「歸政」之名,「掌權」之實,她也不一定計較她身為皇后的親侄女,受點冷落委屈。
當然,這一原則,還在於珍嬪「聽話」;就像後宮其他的「宮眷」們那樣,一切以太后的意旨為依歸的「承歡膝下」。甚至成為她安置在光緒身邊的棋子,作她的耳目。
然而,她的如意算盤顯然落空了;一般十三歲的女孩子,也許「養在深閨」,對外界的事務疏隔,也不關心。入了宮,自然只以承歡、固寵為務。珍嬪卻生長在一個相當開明,且重視子弟教育的書香世家。不比一般旗人,仗著「八旗」的特權入仕。她的兄長們,都循正途進士出身,而為館職官的。
尤其她的伯父長善,曾任「廣州將軍」,兄長們都隨任在廣州住過相當長的時日。廣州當時,可以說是中國「得風氣之先」,最早接受西方文明洗禮的地方,也是中國新思潮的發祥地。自然而然,她兄長們的視野和思想,就不比那些只知讀死書、作八股文,以求中舉入仕的功名之士了。比那些大權在握,一腦子僵固封閉,對外畏葸無能,對內爭權奪利,死抱著「祖宗家法」,逢迎太后以求富貴的王公大臣,更不可同日而語。
除此之外,她本身受教於當時有「四大公車」之目的清流才子文廷式。這些「清流」,代表的是當代的輿論;他們冷眼旁觀著朝政與時事,甚至借箸代籌的為言官捉刀,上書朝廷;建言、論事,彈劾、糾舉,聚合的是一股知識分子憂國憂民的言論力量。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珍嬪,就不僅只是讀書識字,更在耳濡目染之下,眼界和見識都高人一等。雖然因著她的年幼,可能所知所聞都只是皮毛。但,就當時來說,已是具有知識分子雛形的「新女性」了。
她的見識、眼界、思想,更加上因為年幼,不知利害,「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勇氣,顯然為「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讀的是與時代脫節的「聖賢之書」,上有太后壓制,下有臣僚蒙蔽,可以說徒有「皇帝」之名,卻無權、無勢、無力、亦無知的光緒,打開了一扇明窗。讓他對世界、對時事有了「異乎一向習知慣聞」的新認識。
想來珍妃也不見得蓄意如何,但,就她的生長背景,這一切卻是自然會產生的影響;這影響甚至比刻意為之更來得大。因為,這不比正規上書房的沉悶無聊。而是「小倆口兒」暇豫時,不拘形跡閒談笑謔中的話題,最易不知不覺深入人心。
這些讓光緒耳目一新的話題,對光緒來說,是既新鮮又有趣,且亦符合他的傳統教育理想:一個帝王,豈能不以天下蒼生為念?不以治國平天下為念?尤其,生在外患日亟的時代,又如何能不為富國強兵的新思想、新見解所吸引?
比起後來康有為等有完整思想體系的「維新」理念,這些皮毛自不足道。但說:光緒的維新思想,由珍妃「啟蒙」,或不為過。
她不但導引光緒智慧眼界大開,也因著她的關係,光緒有了「帝黨」;那是一批以文廷式和珍妃兄長志銳為核心,年輕知識分子組成的。他們本來就是腐敗政壇中的「清流」,主導輿論,監督政治。早令慈禧太后和她身邊死守「祖宗家法」,維護既得利益,因循苟且,只求升官發財的王公親貴、權臣滑宦痛恨入骨了。而如今,他們去之而後快的「後起之秀」,卻受到皇帝的破格拔擢,漸有成為「主流」的趨勢。是可忍孰不可忍?
尤其對慈禧而言,這個她只想用來當傀儡的皇帝「翅膀長硬了」;本來唯命是從的弱者,竟然有主見了,又豈能不追根究柢孰以致之?
珍妃畢竟是年幼單純的,是不知人情世故的,全然不懂得「西瓜偎大邊」的道理;不知道,她只有心向著太后,得太后的寵愛,日子才會好過。國事蜩螗,干她何事?外患日亟,干她何事?如果她能像歷代寵妃們,想著點子「狐媚惑主」,讓皇帝荒怠政事,是可以左右逢源的;既得寵於太后,又受寵於皇帝。可是她沒有學會那些;就現實功利的角度來看,她做了錯誤的選擇:她在皇帝與太后日益對立的關係中,站到了「弱勢」的皇帝那一邊。
甲午戰爭,中國慘敗。主和的太后一方,全不管日本處心積慮尋釁,戰爭基本上無以避免的事實,而把戰爭的慘敗,歸咎於「帝黨」主戰。一腔怒氣無處發作的慈禧,在戰事危急之際,做了一件「不急之務」:杖責珍妃,並把兩姊妹由好不容易才從「嬪」爬升到的「妃」位,貶為「貴人」。
這一貶責,當然是有堂皇的理由的:習於浮華,有所干求。
在諸多論及珍妃的資料中,使我們知道珍妃並不如我們一向以為、或希望的沒有瑕疵;她的確收過賄,賣過官。然而,翻開清末的史冊,哪一個稍有權勢的王公大臣,不受賄,不行賄?而當時賣官鬻爵的大本營,根本就是太后所居的儲秀宮;大總管李蓮英,就是慈禧受賄的代理人。所以,處置珍妃的重點,其實不在干求受賄,而是一則,只許州官放火,不許小民點燈,珍妃「搶」了儲秀宮的「生意」,當然罪該萬死。二則,打的也不僅是珍妃,而是「殺雞儆猴」;警告的對象,是光緒皇帝;誠如慈禧的名言:
「誰讓我一時不痛快,我就能教他一輩子不痛快!」
野史記載,珍妃在受太后責問受賄一事時,曾說了一句話:
「老祖宗不開端,誰敢效尤?」
這一巴掌打得既脆又響,慈禧老羞成怒,下令褫衣杖責;這一節,本令人存疑;對宮女言,這都是不堪承受的羞辱,何況一個位次只在皇后之下的妃子?然而清宮檔中「太醫院」的脈案,卻提供了強而有力的線索:
光緒二十年十月二十八日,為珍妃診治的太醫院張仲元太醫留下記錄:
「六脈沉浮不見……抽搐氣閉,牙關緊急,周身筋脈顫動;十一月初一子刻,抽搐又作,牙關緊閉緊急,人事不醒,周身筋脈顫動;亥刻,抽搐見止,仍覺筋惕肉顫……」
周身筋脈疼痛。對照《紅樓夢》中,賈寶玉挨打後的情況,何其相似!而寶玉還是以父責子,珍妃卻是在眾目睽睽下,公然褫衣受辱。
也有許多專家學者據此認為,以珍妃這一行徑,倘若得勢,也將是另一個慈禧。然而,歷史是不允許「假設」的。而珍妃何以出此下策?光緒又何以縱容這種行為?卻亦另有別說:宮廷之中用度極大,「儲秀宮」太后手下的太監,仗勢需索,已成慣例:凡有賞賜,需賞銀八兩,否則狐假虎威的小太監就會暗中弄鬼使壞,後患無窮。
甚至連皇帝晉見太后之前,都得先送銀子,以探太后風色。各宮主位,雖說是有脂粉月例銀子,卻是杯水車薪,哪夠這樣無度的需索開銷?家中根柢厚富的,娘家還能貼補。境況差的,甚至還得私下以做針黹女紅,託太監拿出宮販售以支應開銷。這樣的情況下,珍妃用度不足填這無底洞,設法弄錢,也只能說,其行可惡,其情可憫了。
這一頓痛責,還加上貶為「貴人」、在宮中高懸懿旨,警告:
「俟後妃嬪等如有不遵家法,在皇帝前干預國政,顛倒是非,著皇后嚴厲察訪,據實陳奏,從重懲辦,決不寬貸。」
這懿旨,顯然並沒有把珍妃教「乖」。甚至,可能激出了反效果;原本並不見得主動積極關心政治的她,在這強大的壓力下,反而激使她積極投入了。當然,她還是堅決站在皇帝這一邊,絕不動搖。
原先兩宮不和,還是伏流。此時,則成了壁壘分明的「帝黨」、「后黨」。以年輕一代的知識分子為主要成員的「帝黨」,因著戰敗的慘痛,對可能不切實際,卻在當時成為他們唯一可以寄望「救中國」的政治革新,更激發了巨大的熱誠與幻想。
時代的浪潮,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但,在新舊交替之初,守舊勢力的反撲力量,也往往不是新生、尚未壯大的弱勢所能抵禦。必因而得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受到相當的壓制與挫折。
「甲午戰爭」失敗、「馬關條約」簽定的重大打擊,使改革的聲浪高揚,光緒皇帝更以「不給我事權,我寧可退位!」的堅決態度,逼使因為支持李鴻章簽定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備受口誅筆伐壓力的太后,不能不暫假事權,有所退讓。卻也因此更恨毒了這個自幼入宮上位,由她一手養大,如今卻「忘恩負義」的皇帝。當然,更恨的是「教壞了皇帝」的珍妃。
但太后畢竟老於世故,她心機深沉,不動聲色,暗中佈置好了一切,才退入頤和園中,以靜制動。抱著「讓他去鬧,鬧到天怒人怨最好」心思的她,早已在甲午戰敗,使她原本一心風風光光大肆慶祝的六十大壽,不得不縮減時,就下定了「廢立」之心。只因光緒素無「失德」,更以勤政甚得民心,若驟然廢立,無以服人。所以連她最親信的榮祿,都勸她持重。
但她知道:朝廷中的重臣,都和她利害相關,休戚與共。讓光緒去「胡鬧」一場,必然會導致保守派的王公大臣,和既得利益者的反彈,這正好給她「廢立」的藉口。
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危機所在,卻只能希望能在這明知有限的權限與時限內,做出些「立竿見影」的成效;一則可以向天下交代,二則,也可鞏固自己的地位。光緒不顧一切大刀闊斧的推動著「新政」,希望能令千瘡百痍,苟延殘喘的大清,能因著這一革新起死回生。
「操切過急」,是後人對「戊戍政變」失敗的反省。的確如此!但,當時,明知太后和守舊的王公大臣都在一邊虎視眈眈,心存「朝不保夕」危機意識的皇帝,恐怕也由不得他不操切。
維新與守舊,兩股力量都以全力拼搏。都認定自己的作為,是為了挽救大清的命運。沒有人能預知歷史,他們都不知道,由於兩方的「各走極端」,把可以攜手建設的聰明才智,都用在彼此的對抗、鬥爭上了。兩敗俱傷的結果,更把大清推向了不可挽回的敗亡深淵。
由「甲午」之敗,乃有「戊戍」的維新;由「戊戍」的激進操切,引起了守舊勢力的反彈,乃有了「庚子」的「義和團」之亂,造成的「八國聯軍」入侵。到了這一步,大清之亡,已勢不可免,餘下的只是苟延殘喘的迴光返照。
「戊戍政變」的失敗,帝黨澈底崩潰:文廷式、翁同龢先期被逐;六君子慘死;康、梁亡命海外;皇帝被禁瀛臺,成為名號尊貴的囚徒。被視為「教壞了皇帝」的「罪魁禍首」珍妃,則被囚於北三所待罪……。慈禧沒有殺她,也並不是出於仁慈,而是留她為用來箝制皇帝的籌碼。
在新、舊勢力交替的鬥爭中,成為挫敗者,珍妃顯然仍是倔強不屈的。而慈禧對她的仇恨,也從未釋懷。也因此,在「八國聯軍」入京,慈禧逃亡的前一天,還不忘先除掉這個她痛恨入骨的心腹大患。
白頭宮女口述的《宮女談往錄》,為後人解開了珍妃入井之謎:慈禧並不是在臨行的慌亂中做的處置,而是在前一天從容中下的毒手。不管我們對珍妃恃寵受賄一節如何不諒,卻不能不對這個當時也才二十五歲的少婦,臨危時的沉著堅毅喝彩。
尤其她與慈禧太后的對話,不但入情入理,見識高明;而且不亢不卑,理直氣壯。慈禧惱恨她不識好歹「白疼了她」,光緒卻絕對可以告慰:「沒有錯愛她」。
太后告訴她洋人打進來了,保不定怎樣,不能受辱,給祖宗丟人。珍妃答:
「不會給祖宗丟人!」
太后說:
「你年輕,容易惹事,我們要避一避,帶你不方便。」
珍妃的回覆是:
「您可以避一避,皇帝該留鎮京師,維持大局!」
壯哉斯言!可是,也正是這句話犯了慈禧的大忌:她是至死也要把大權緊緊抓在手上,把皇帝死死掐在手中的。
她清楚的知道:洋人是同情光緒的!若是光緒留下,必能在洋人支持下重掌政權。那時,她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她的怒責,完全表達了她的這一心情:
「你死到臨頭,還敢胡說!」
而珍妃的回覆卻如披逆鱗:
「我罪不該死!皇上沒要我死!」
平心而論,以當時的局面,珍妃所說,絕對是正論。身為一國之主,當此危亡之際,有責任留鎮京師,維持大局!反之,慈禧必挾持皇帝出走,才完全出於私心。當然,珍妃就算不說這些,就算卑屈求饒,慈禧也未必饒得了她。但,她的這一段話,已足為她先前的錯誤「補過」。也為她的死,增添了悲壯的色彩。
據將她投入井中的崔玉貴說,她這一生,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
「皇上,來世報恩啦!」
對光緒皇帝,她始終深情摯愛,無怨無悔。也使她的死,更淒艷如秋葉之凋零。而崔玉貴這必曾「助紂為虐」迫害過她的太監,事後也表示了對她由衷的敬意:
「我罪不該死!皇上沒要我死!你們愛跑不跑,但皇帝不應該跑!這三句話,說得多在理!噎得老太后一句話也答不出來,只能耍蠻。在冷宮裡待了三年之久之人,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了不起!」
而更可以讓珍妃含笑九泉的是:當時她和皇帝齊心改革而未果,且因此受了嚴譴,並迫害至死的種種措施,在慈禧回鑾後,全都在外力逼迫下,一一付諸實施了!但,身為大清皇帝的愛妃,她又怎能不憾恨:因為已錯失了良機,大清終難逃覆亡的命運。
在新、舊勢力交替的鬥爭中,就當時看,她是澈底的失敗者,並付出了生命為代價。但,時間證明了:她順應時代的發展,為新政改革先鋒的選擇方向並沒有錯。她雖然無法力挽狂瀾,但她是無愧的:她盡了心力,乃至以身相殉。她不必為大清的亡國負責!
北京的這座胭脂井,成為現代遊故宮參觀時必到的景點之一。在後人的憑弔與嗟嘆中,珍妃走入了歷史不朽的冊頁……
活動分享
樸月《清宮豔系列全新發表:玉玲瓏|金輪劫|埋香恨|胭脂雪》新書分享會在《清宮豔》四部書中,這是距現今時代最近的一部書《胭脂雪》;寫的是「光緒與珍妃」的故事,是清末光緒皇帝的傀儡人生,更是珍妃如何甘願以自己的生命,為光緒和他的理想「以身相殉」。劇情衝突激烈,炙熱感人。
《埋香恨》孝賢皇后與香妃,是乾隆一生最愛的兩個人。他與孝賢皇后之間,是兩情相悅,生死不渝的恩愛,但另一位所愛的香妃,卻因殺夫之仇、亡國之恨,恨他入骨!甚至甘願被太后賜死,也不肯對他假以辭色!兩個他所愛的人都「瘞玉埋香」先他而死。
《金輪劫》則寫的是清代「順治皇帝」,從登基到駕崩的十八年歷史;外朝的政治衝突,後宮的情感糾葛,尤其是順治皇帝與董鄂妃的愛與痛令人不勝唏噓。
《玉玲瓏》是清朝「開國太后」孝莊文或稱大玉兒,她與皇太極、多爾袞的愛與憾的故事,看這一位與多爾袞兩小無猜,互許終身的蒙古格格,以十三歲稚齡,被設計操弄成為皇太極的後宮妃子,如何在窺伺、疑忌中明哲保身。在皇太極駕崩後,更以釜底抽薪的智慧,平息了大清的繼位之爭,改變了清朝的命運。
喜愛歷史小說、清宮劇的你,這個星期天20日午后2:30千萬不要錯過!
時間:2022年3月20日(星期日)下午2:30-4:00
出席:樸月(作者)
特別來賓:王安祈教授(國光劇團藝術總監)
主持:周昭翡(總編輯)
地點:聯經上海書店B1(台北市大安區新生南路三段94號)
報名連結:https://reurl.cc/k7gMEr
主 辦:聯合文學
協 辦:聯經書房.上海書店
●本文摘選自聯合文學於2022年01月24日出版之《胭脂雪:光緒皇帝與珍妃(清宮豔系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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