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任務！《輝瑞登月任務》回顧新冠肺炎疫苗的幕後故事

輝瑞執行長博爾拉第一手告白：Science Will Win！輝瑞的成功不是靠運氣，而是靠「四個」簡單的價值觀驅動！

1960年代，美國總統甘迺迪提出登陸月球的願景，不但要把太空人送上月球，還要讓他們安全返回地球。輝瑞開發新冠疫苗就跟這場登月任務一樣，執行長艾伯特．博爾拉提出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帶領輝瑞大藥廠與BNT公司合作，在短短9個月成功創造、測試、製造出第一支mRNA疫苗，而以往研發新疫苗則是需要好幾年。《輝瑞登月任務》記錄輝瑞員工如何在全球大流行的巨大壓力下展現才華、發揮奉獻精神，克服一連串因社會和政治動盪而加劇的危機，並揭露他們遇到的疑惑、阻礙與失敗。2020年3月11日世界衛生組織定調為新冠病毒疫情進入「全球大流行」的日子，屆滿兩週年之際，一起來回顧這場宛如不可能任務的疫苗戰研發過程。（編按）

關於成功研發。

文／艾伯特．博爾拉 博士 Dr. Albert Bourla

幸運未曾眷顧沒有準備的人

我們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煎熬之下展開這項疫苗開發計畫，九個月後終於開花結果，迎來這麼一個光榮的日子。但是這個故事至少可以追溯到兩年半之前的2018年1月1日，輝瑞任命我為營運長，這個職位讓我在升上執行長前有一年的時間做準備。

擔任營運長期間，我的目標是成長，座右銘則是：「成長從來不會湊巧出現，而是必須創造出來。」在我們這個產業中，要驅動成長，唯一的途徑就是為病人的生活帶來有意義的正面影響。因此，我們必須專注於科學與創新，把輝瑞轉型成以病人為中心的組織。

走馬上任之後，我隨即大刀闊斧的改革；這可說是輝瑞史上最劇烈的一次轉型。在幾個月內，我就重組公司的業務組合，為公司的消費保健品部門與非專利藥品部門普強（Upjohn）找到更好的歸宿。這兩個單位的業務非常龐大，在2018年就占公司總營收25％以上，但是前者的市占率低，後者則正在衰退。只要輝瑞放手，這兩個業務單位的新家都能提供更強大、更光明的前景。因此，我們將消費保健品部門與葛蘭素史克公司（GlaxoSmithKline）旗下的相關部門合併，成立合資公司，而這間公司便一躍成為全球最大、最棒的非處方藥生產商。普強的業務則與邁蘭製藥公司（Mylan）合併，成為全球最大的特殊學名藥公司暉致（Viatris）。

要切割這些業務並不容易，我的團隊當中有些成員因此擔心公司的營收將會少一大塊。有人甚至說：「我們不再是最大的製藥公司了。」我則答道：「我們不應該以成為最大的藥廠為目標，我們應該期許自己做到最好。」我對一位記者說：「一個好的園丁必須在春天來到時修剪枝葉。而輝瑞正處於高速成長之春。」當時，我們並不知道，砍掉這兩個勢必成長緩慢的業務部門，專注於創新的核心價值，有助於兩年後公司的定位，讓我們能夠推出一種疫苗來遏止全球大流行的疫情，同時還得以重回全球最大製藥公司的寶座。

我就任執行長才過兩週，就和1,000 名來自全球各地的輝瑞高階主管聚集在佛羅里達進行討論、辯論，並確定新輝瑞的樣貌。散會時，我們已經完全明白自己的使命。我們存在的目的在於社會需要我們，而且是需要我們「持續創新以改變病患生命」。

幾個月後，我們開始進行一項計畫，致力於使用四個簡單的詞彙向員工與全世界介紹輝瑞的新文化。

勇氣：勇於挑戰現況才能突破，尤其是在面對不確定性或逆境。唯有大膽創新、勇於表達和果斷決定才能有所突破。

卓越：唯有攜手共創成果，才能為病患的生命帶來改變。我們聚焦於重要的事務、當責合作並衡量成果。

平等：每個人都應得到重視、傾聽和關注。我們必須展現多元、行事正直和縮短醫療差距。

喜悅：我們全心投入工作，並從中獲得回報。當我們對工作引以為榮、彼此認同，就能樂在其中。

當然，在2019年1月，沒有人想到在短短兩年內，我們公司的轉變能改變那麼多人的生命。我們研發出全世界第一支安全又有效的疫苗，還在許多國家獲准接種，用來對抗全球大流行的疫情。我們能夠成功，不是因為運氣，而是因為我們已經做好準備。

輝瑞的員工在新冠疫情爆發的前幾年已經學到：有勇氣大膽創新，做出艱難、反直覺的決定，而且我們不只是允許他們這麼做，甚至是期待他們這麼做；追求卓越不是為了彰顯自己，而是為了服務病人；堅守平等、減少醫療上的貧富差距不是別人關心的問題，而是我們使命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以及，造福世人將在我們心中點燃喜悅的火花，讓我們引以為傲，甘於奉獻。「勇氣」、「卓越」、「平等」與「喜悅」這四個強而有力的語詞就是輝瑞文化的精髓，也是我們生活中的一部分，讓我們得以做好準備，面對未來的挑戰。

「登月任務」（moonshot）的想法現在已經重新興起。這個詞最初出現在1949年，當時美國人正在考量太空探索的壯舉。好巧不巧，疫苗研發剛好在這個時期出現重大進展。可以同時預防白喉、破傷風、百日咳的三合一DTP疫苗問世了；幾年後，在1955年，兒童與青少年也開始接種小兒麻痺疫苗。然而，到了1960年代，「登月任務」才終於收錄進辭典中，當時甘迺迪總統提出登陸月球的願景，不但要把太空人送上月球，還要讓他們安全返回地球。甘迺迪表示，他會選定登月作為目標，不是因為這件事很容易辦到，而是因為這項任務困難重重：「這項目標可以讓我們測試自己的力量與技能的顛峰在哪裡；此外，這是我們現在願意接受的挑戰，不能再拖延了，而且我們志在必得。」

登月任務是「解決問題的大規模演練」。因此，我覺得以此為本書取名再適切不過。我們要研發出一種新的疫苗來對抗新冠肺炎，正如甘迺迪提出的「登月任務」，就是解決問題的大規模演練。這樣的演練讓我們得以在九個月的時間內，以近十年的科學知識作為扎實的基礎，並且在其他許多科學領域中產生「外溢效應」，進而影響地球眾生，這是我們在一開始完全想像不到的結果。

對我個人以及作為一位領導者而言，本書述說的這九個月歷程，正是我這一生中最具挑戰性、也最有成就感的一段歷程。我們成功的故事是由下列三股力量互相碰撞產生的奇蹟：科學的力量、一間充滿活力的民營公司對社會的重要性，以及人類在創造發明上的巨大潛能。

現今，我們每一個人都發現到自己面臨巨大的挑戰，從氣候變遷到社會分裂、不平等，每一個社區都有一大堆問題。我將在本書中分享我們的登月故事，其中包含我們面臨的挑戰、我們得到的教訓，以及讓我們實現目標的核心價值。不管你的「登月任務」是什麼，希望這個故事能給你啟發，成為你的登月指南。

●本文摘選自天下文化出版之《輝瑞登月任務》，未經同意禁止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