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商業評論全球繁體中文版 第214期

提問，主管的下一項修練

AI晶片設計大廠輝達（NVIDIA）的創辦人暨執行長黃仁勳近期接受媒體採訪時，說了一句對領導人極具啟發的話，他說：「我現在給的答案少了，問的問題卻多得多了。」這句話反映出來的，是當前環境劇變，沒有人有一切問題的答案，領導人必須學會提問，讓團隊釋放創意，提出最佳解方。

下面這個例子顯示，領導人周延的提問有多重要。樂高（Lego）在2000年初數位玩具崛起時，曾試著用多角化經營走出困境，一時間，它跨足了軟體、學習，以及服飾等陌生領域，結果在2003年出現空前的虧損。如果它當時深入挖掘一個問題：「我們是否有足夠的能力跟上多角化的腳步？」就不會陷入困境。然而要提出完善的問題並不容易，領導人平時就要訓練自己，翻找各種資訊，並備妥一套周延的問題，挖掘出團隊忽略的癥結（見〈提問領導力〉）。

轉型是當前許多企業都面臨的課題，但是大部分都沒有轉成功，那些少數轉型成功的企業究竟做了什麼不一樣的事？我們來看看Adobe的轉型。一直以來，這家公司都以銷售Photoshop這類軟體給創意人士為主要業務，然而，執行長納拉延（Shantanu Narayen）在2011年規畫了一項目標宏大的轉型，也就是將它所有產品線移到雲端，並且改為網路訂閱模式，採取軟體即服務（soft-as-a-service, SaaS）模式，這在當時沒有業界範例可參考。為了要讓顧客持續訂閱，公司必須在每個接觸點上都提供良好的顧客體驗，因此Adobe將此轉型目標納入每日的營運活動中，包括產品管理、工程、行銷、IT，都要緊密協作，讓顧客有一致的良好體驗。同時，Adobe持續運用生成式AI進行轉型，在2023年，為自家軟體推出了100項新功能。Adobe轉型的成效卓著，它的市值從納拉延接任執行長時的240億美元，飆升到現在的2,500億美元。如果我們歸納Adobe的轉型做法與其他業者有何不同，那便是：它的企圖心宏大，不只以業界典範為標竿；將改革視為持續的過程；最後，它將轉型融入公司的營運節奏當中，讓員工都了解該做什麼（見〈企業成功轉型六堂課〉）。

而轉型時，有沒有足夠的人才是關鍵因素。過去盛行一時的人力精簡、遇缺不補做法，造成人才短缺、員工過勞，使得企業無法順利轉型。那麼，人資部門應該如何協助企業進行人才轉型計畫。人資首先應提供真實數據，讓執行長明瞭人力不足造成的成本有多高，藉以敦促執行長採取行動。同時還要重新培訓員工，並建立內部人才流通市場（見〈人資新任務：員工利益優先！〉）。

創投公司用獨特的眼光，尋找到新創事業，並協助它們開創出優異的商業模式。包括Google、Netflix、Airbnb和Uber都是因為有創投的資助而發展起來的企業。如今，穩定的時代已過去，傳統企業可以向創投學習哪些做法，來掌握變局中的商機？或許，最值得學習的是，創投尋求歧見，而非共識；它們甚至設下「魔鬼代言人」的角色，來挑戰現有思維，並聽到不同角度的見解。傳統企業可以好好學習這點（見〈創投心態催生創新決策〉）。

總編輯鄧嘉玲

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60
人際技能
提問領導力
The Art of Asking Smarter Questions
阿爾諾．謝瓦里耶 Arnaud Chevallier
弗雷德里克．達爾薩斯 Frédéric Dalsace
尚– 路易．巴梭 Jean-Louis Barsoux
運用5種技巧，做出更好的策略性決策。

台灣聚焦 TAIWAN SPOTLIGHT

70
透過提問，讓員工自己找答案
請問領導者：
你知道如何問問題嗎？
文／張彥文

72
專訪》康寧顯示科技大中華區總裁曾崇凱
聰明提問！
造就台灣康寧首位本土總經理
文／張彥文

關鍵論述 FEATURE

76
人力資源管理
人資新任務：員工利益優先！
HR`s New Role
彼得．卡裴利 Peter Cappelli
蘭雅．涅梅 Ranya Nehmeh
勞動力市場緊繃時，削減成本已行不通。照顧員工利益才是重點。

86
組織轉型
企業成功轉型六堂課
Transformations That Work
麥可．曼金斯 Michael Mankins
派翠克．李德 Patrick Litre
領導人需要全新的變革策略。

98
決策與解決問題
創投心態催生創新決策
Make Decisions with a VC Mindset
伊利亞．史崔布賴夫Ilya A. Strebulaev
亞歷克斯．丹 Alex Dang
致勝關鍵：接受風險、容納歧見、保持敏捷。

110
AI與機器學習
考量基層員工的心，
AI轉型才有績效
For Success with AI, Bring Everyone On Board
大衛．德克雷默 David De Cremer
把恐懼心理轉為生產力的4大要訣。

台灣聚焦 TAIWAN SPOTLIGHT

專欄 COLUMN

28
兩岸風險正大幅升高
國立政治大學商學院財務管理系名譽教授／周行一

30
激勵不是給錢就好！
旭榮集團執行董事／黃冠華

32
挺過人才出走危機，打造真誠組織
注入學習能量，
翰林出版社實現文化變革
文／張彥文

36
以六大特色立足學界、接軌世界
讓美式管理教育落地台灣，
政大MBA慶60週年！
文／陳育晟

個案研究．台灣版 TAIWAN CASE STUDY

42
企業管理
誰急，誰負責？
國立政治大學企業管理學系特聘教授／黃國峯
國立政治大學企業管理學系產學博士生／邱又予

48
評論1》極大化整體利潤，整合各項環節
醫揚科技全球總經理／莊富鈞

49
評論2》以利潤中心為基礎，強化效率與機動性
廣達電腦副總經理／吳鈞源

個案研究 HBR CASE STUDY

50
策略
銀行積極擁抱AI，
可能「用力過猛」？
How Aggressively Should a Bank Pursue AI?
湯瑪斯．戴文波特Thomas H. Davenport
喬治．衛斯特曼George Westerman
馬來西亞一家銀行的執行長費心衡量風險與潛在利益。

56
評論1》組建跨部門團隊，重擬以客戶為本的AI策略
法國興業銀行（Société Générale）數位與AI策略長／諾埃米．艾勒贊－ 丹尼洛 Noemie Ellezam Danielo

56
評論2》先取得共識，再打造重視AI的文化
美國教師退休基金會（TIAA）資訊與客戶服務長／薩斯垂．德瓦蘇拉 Sastry Durvasula

構想觀察 IDEA WATCH

20
企業管理
企業不只要轉型，還要能夠「再生」
Has Business Transformation Become Obsolete?
劉蔭華Alex Liu
艾比．克拉尼基 Abby Klanecky

實戰作為 HOW WE DID IT

24
企業與社會
保時捷靠「輕推管理」
轉向電動車時代
Nudging Employees to Make More Sustainable Choices
沃夫岡．弗萊比希勒Wolfgang Freibichler
丹妮艾拉．拉特Daniela Rathe
露西亞．萊許Lucia A. Reisch
塞巴斯蒂安．魯道夫Sebastian Rudolph
凱斯．桑斯坦Cass R. Sunstein

自我管理 MANAGING YOURSELF

118
領導之人員管理
謙卑是把雙面刃，
關鍵時刻會損害領導力？
3 Ways Humility Can Undermine Your Leadership
東尼．馬提內提Tony Martignetti

哈佛書房 SYNTHESIS

122
自我管理
你可以跟藝術家學到的那些事
What Can Business Learn from Art?
史考特．貝里納托Scott Berinato

職涯經驗談 LIFE`S WORK

126
普立茲獎得主
埃爾南．迪亞茲
Hernan Diaz
採訪／艾莉森．比爾德 Alison Beard

萬象 DEPARTMENTS

12
編者的話
提問，主管的下一項修練
鄧嘉玲

16 本期要目精華

128 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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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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