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谷《鳶尾花》其實不是藍色?洛杉磯蓋蒂中心博物館策展揭開重大研究發現!

蓋蒂保育學院科學家文森·貝爾特蘭(Vincent Beltran)在文森·梵谷的作品上進行測試,這項技術揭示了漆料在曝光下是否容易變色。圖/取自蓋蒂中心博物館instagram
蓋蒂保育學院科學家文森·貝爾特蘭(Vincent Beltran)在文森·梵谷的作品上進行測試,這項技術揭示了漆料在曝光下是否容易變色。圖/取自蓋蒂中心博物館instagram

文/花編

洛杉磯蓋蒂中心(J. Paul Getty Museum)的〈鳶尾花〉是相當經典作品,同時也是經常展出與民眾熱愛的鎮館之寶。近期博物館即將推出一個重磅展覽:《紫外線:梵高鳶尾花的新光》(Ultra-Violet: New Light on Van Gogh’s Irises),展覽是響應館方所舉辦的帶狀活動「PST ART:藝術與碰撞」,預計10月1日名畫將再次盛大展出,同時也將分享研究團隊對此幅作品的科學研究成果與重大發現。

「PST ART:藝術與科學碰撞」是蓋蒂中心博物館所倡議的標誌型的活動,建立在氣候影響報告的架構之下,將分享突破性的研究和熱議話題,透過發人深省的全新視角探索複雜的世界。PST ART將匯聚800多名藝術家,70 多個展覽機構共同舉辦,預計將執行 60 多場活動和出版品響應,由蓋蒂中心博物館主導策劃八場圍繞主題「光」的展覽,自今年8月底至2025年1月起陸續開展,展出內容從中世紀藝術到近代的攝影與燈光裝置等,帶領觀眾一起在科學發現與藝術創作間感受嶄新的體驗,同時搭上熱門藝術家梵谷作品揭密和1800年前中世紀如何理解上升星座和占星等主題,可預期此系列活動將不僅提供多方館際交流的空間,同時也將成為館方史上規模最大的藝術活動之一。

圖/取自PST ART官網。

《紫外線:梵高鳶尾花的新光》是PST ART活動當中一項重要的策展計畫,蓋蒂中心博物館的研究團隊表示,「多年來,我們一直想對梵谷的〈鳶尾花〉進行研究,礙於這幅畫一直在蓋蒂中心博物館展出。」不過,新冠病毒大流行時博物館被迫關閉,恰巧為此提供了絕佳的研究與分析機會。

那為何蓋蒂中心博物館會針對〈鳶尾花〉從顏色著手進行研究呢?館方指出,一方面想藉由科學儀器對作品深入研究,瞭解梵谷創作時是使用了哪些顏料?他又是如何使用運用它們?顏料的退色是如何改變了這幅作品?另外一方面,考據相關文獻時,找到梵谷曾在給弟弟西奧的信中提及過,他正在創作一幅「紫色的鳶尾花(violet irises)」的訊息,然而研究人員對此感到疑惑,並認為現藏作品的「藍色」與其描述有所出入,故而有了進一步探查的研究動機。

鳶尾花, 1889 年,文森梵谷。布面油畫,29 1/4 x 37 1/8 英吋。圖/取自蓋蒂中心博物館官網

研究人員以 X射線(X-ray fluorescence,XRF)這種非侵入性分析技術進行研究,發現作品中含有一種有機顏料「天竺葵紅(geranium lake)」,天竺葵紅是極高的光敏感性紅色素,這種顏料被 19 世紀的藝術家廣泛使用,特別是印象派和後印象派藝術圈蔚為風行,儘管當時許多歐洲藝術家都知道這種顏料很容易發生變化,卻依然愛用。經對比早期的光照分析,發現〈鳶尾花〉中的這個成分顏料已急遽退色,因此梵谷最初所使用的顏料,應該是透過混合藍色和紅色顏料創造了紫色顏料才對,並非今日所見的藍色,視覺上也許會更接近真實的花卉顏色。

2023 年春季,聖雷米普羅旺斯紫羅蘭鳶尾盛開。圖/取自蓋蒂博物館官網

蓋蒂中心博物館《紫外線:梵高鳶尾花的新光》以XRF記錄名畫不同以往的樣貌。圖/取自PST ARTE官網

《紫外線:梵高鳶尾花的新光》將在2024年10月1日至2025年1月19日蓋蒂中心展出,為了展示〈鳶尾花〉最初的樣子,蓋蒂研究人員以數位科技的方式,重建了即將展出的這幅畫,同時也會在展覽當中也會提供一些相關研究,像是科學家如何合作利用光的力量,透過分析工具揭示藝術家的材料和工作方法、印象派藝術家梵谷是如何透過理解光和色彩來創作等等。不禁讓人好奇,展場空間中會如何還原這幅風靡世人的作品?令人相當期待!喜歡梵谷或〈鳶尾花〉系列作品的藝文朋友絕不能錯過。

XRF 掃描結果(右)有助於辨識顏料及其在畫作上的位置。圖/取自蓋蒂博物館官網

關於鳶尾花簡介

梵谷系列作品,最讓人熟知的是〈自畫像〉、〈向日葵〉和〈鳶尾花〉這三大系列的作品,相同的花卉與人物,卻有不盡相同的表現力與構圖,是他的一大特點。〈鳶尾花〉系列創作是梵谷去世前一年(1889年),精神狀況瀕臨崩潰邊緣的他,在法國聖雷米普羅旺斯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療期間,經常觀察醫院外的花園,以此為創作靈感,他筆下充滿生命力的鳶尾花,反應了他對這些花朵的細膩觀察和情感投入,這是他晚期的代表作之一,荷蘭阿姆斯特丹的梵谷博物館(Van Gogh Museum)和美國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英語: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暱稱The Met)也都有以鳶尾花為主題的創作,這些作品在當時都是梵谷心靈上重要的寄託。

鳶尾花, 1889 年,文森梵谷。有框版本。圖/取自蓋蒂博物館館藏介紹

參考資料:

1.PST ART官網 活動計畫與各大活動開展時間

2.鳶尾花介紹,蓋蒂博物館館藏介紹

3.《紫外線:梵高鳶尾花的新光》蓋蒂博物館官網

4.蓋蒂中心對梵谷《鳶尾花》的色變研究蓋蒂博物館官網

PST ART 《紫外線:梵高鳶尾花的新光》
Ultra-Violet: New Light on Van Gogh’s Irises

展出時間:2024年10月1日至2025年1月19日
地點:J. Paul Getty Museum 蓋蒂中心博物館 (1200 Getty Center Drive, Los Angeles)
展出時間:周一休館,週二至五和周日 10:00-17:30,週六10:00-20:00
費用: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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